我靠寵妃係統當了秦始皇的國師!
如果都這樣了,??張良還是不樂放棄複韓,青霓也就隻能放棄了。
正如她之前所說,??張良要複國經地義。而她身為大秦的國師,立場在大秦,自然希望秦朝能夠安穩,百姓安居樂業。立場不罷了,若是張良堅持複國,那便是道不不相為謀。
瞅著還被她鎖在夢境裡,??閉目沉睡的張良,青霓問雪貂“一個‘造夢’可以用多長時間?”
“按照人類的睡眠時間,定為了十小時。”
“這可不行……”
“嗯?”
“上一日,??地上一年,雖然現在隻有徐福和秦始皇知道這個設定,但是以防萬一,??我不能露餡。”
上一日,地上一年,??她在上吃了半個時辰的宴,那就是人間十五!至於張良在夢中夢消耗的時間不重要,??這個可以假裝是一瞬間的幻境,他在幻境中輪回數世,於外界不過是一呼吸。
十五啊……
青霓翻了翻,找到商城裡的毒|藥區,??下單了一份為紅顏醉的毒|藥,??以及相對應的解藥。
解藥放進背包裡,??毒|藥拿了出,是一枚紅色的半透明丸子,小指指甲大小,??嗅之有異香,不告知是毒|藥時,說是仙丹都有人信。
9000積分一顆,入水即化,入香既融,入食,便能完美掩藏在食物身味道之下,人被下了此毒,能夠擁有永不腐朽的美貌,卻會陷入永久的沉睡。不過,根據道具內容詳情的解說,除了會讓人沉眠外,不會對人體產彆的危害。
青霓把紅顏醉焚進香爐裡,擺到張良前方案上後,對外說自己有事,約莫離十五六日,便關上殿,始家裡蹲。
十五日的時間,已足夠發不少事了。
秦始皇派兵守著全國的樺樹林,定下旨令,蓄靠近者,驅趕不離者,殺無赦。縣報能夠動搖大秦,定不能掌握在有心人裡,除了樺樹林外,始皇帝還下令,若發現有人私自鑄報,查明屬實後,抄家滅族,其家產獎賞給舉報者,若能發現新的可用樹皮,或是其他能夠書寫的產物,賞爵位。而各郡縣縣官,會有中央下發樹皮紙,作為辦公之用。
扶蘇拎了學宮的學子去養豬,讓人強壓著他乾活,除此之外,據說他已經上書始皇帝,請求調撥習農學說的人到他麾下,研究如讓駱越稻成熟的時間縮短——青霓告訴過他,駱越稻可以被培養出六十日一熟,八十日一熟,百日一熟,百二十日一熟的品種,若是能培養出,黔首養豬的食物就不缺了。
縣報也始發行第五期和第六期,百家之人終於在第六期如願以償把儒者大噴特噴,用詞之犀利,角度之刁鑽,直讓吃瓜的人大呼過癮。
而十月底,也到會稽吳縣秋收的時候了。會稽郡守望著收割完的稻田,鬆了一口氣。心裡道還好,收割完就不會出事了。
一時刻,始皇帝命農官統計好各郡縣收獲的產量,好在第八期縣報上登報,傳發各郡縣。
十月二十九日下午,青霓給張良喂了解藥後,不久,他緩緩睜雙眼。
服用紅顏醉,不會有彆的夢境出現,在張良的記憶裡,神女問完他“如此,可還能說‘隻是混亂一段時間’”,他沉默後,神女也沒多說什麼,長袖一揮,他目之所及,宮之景如樹皮紙抖動,水紋蕩,輕微眩暈感傳,再回神,便是自己跪坐於案幾前,扶著額頭,似是閉目養神。
難道方才是夢?
不,那就是真實!
張良堅信自己的判斷,至於離宮時的水紋,隻不過是法術的一種施展畫麵。
這或許就是古往今,傳說中凡人去往宮,猜疑是夢境的原因吧。
殿中沒有他人,張良怔怔直視著前方,腦子裡不停回放著他的那幾次新人,還有神女的那句話。
他其實沒有正經經曆過戰亂,少年時作為相子,自然是錦衣玉食,在家中衣食無憂地學習著經史典籍。國破後,他顛沛流離在外,到秦一統足足曆經九年,哪怕親眼目睹百姓飽受戰亂之苦,隻因那時候對秦的恨,便不曾深思。心裡憤慨也是衝著秦國去的,滿心覺得,若不是秦起兵戈,如會有此番離亂。而神女讓他切身體會到,大一統再分裂,百姓會有多少苦楚。
張良抬起,捂住隱隱有濕的雙眼。
他確實……再說不出“隻是混亂一段時間”的話了。
那麼……要放棄複國嗎?
張良不知道,張良現在腦子很亂,曆經真實戰亂之苦後,他已經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斬釘截鐵說出複國之言了。
罷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張良扶著桌案站起,正要轉身,眼角餘光掃到了牆上一張帛布上的字跡,似乎是神女的墨寶。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筆一劃,都凝聚著神女的悲憫。
張良站在帛布前,久久
不言,唯有一股震撼感襲卷他的心頭。
良久,他指觸上去,不敢用力摩挲,描繪著字跡輪廓。
“興,百姓苦……”
張良輕聲念述。
“亡,百姓苦……”
興亡,百姓皆苦,然而,太平之世總比亂世好。
張良往外走,腳步漂浮,迷惘著不知自己要往處去。正遇得有宦人找,是扶蘇公子請張姬過去,張良失魂落魄地跟隨著去了,腦中夾雜著各種思緒,一會是父親對他的殷殷教誨,國破家亡那一日的慘狀,一會是宮幻境中,戰亂起後,那一幕幕百姓的苦楚。
不知時,就行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