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寵妃係統當了秦始皇的國師!
除了山鬼,誰也不清楚李世民吃燉菜吃到一半,扔掉筷子就?跑出去是為了什麼。
小太子抱著飯碗,瞪圓眼睛,一時不知道?自己該繼續吃,還是跟著阿耶跑。又瞧著有幾個侍衛還守護在他身邊,他阿耶那邊應當也有隱在暗處的侍衛護持,便遲疑著繼續吃飯了。
李世民帶著滿腦子製鹽法回到宮中,迫不及待叫來心腹宮人,將方?法交代下去。整個人都風風火火的,在心腹拿有毒的岩鹽來“去毒”時,就?搬了個小胡凳坐於?一旁,視線沒?有半刻移開?。
當白花花的雪鹽出現在宮人掌下時,李世民呼吸都停了。他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他可以有大筆進賬,還是可以代替世家所用青鹽,從世家那裡撈錢的進賬!
岩鹽有毒,天下鹽多為井鹽、湖鹽、海鹽,然而,這些都有數,且多在世家手中,導致鹽價居高不下,老百姓想要補充鹽分,都隻能從海裡打撈海帶,曬乾做成醋布,方?便攜帶且不易變質,需要吃時,撕、剪一小塊丟進鍋裡。
當然,那些井鹽、湖鹽、海鹽世家幾乎不用,他們用的是青鹽,青鹽不在朝廷手中,每次他隻能望著那大筆利潤乾瞪眼。
宮人望著李世民,竟發現這位勇武有力的皇帝身體在微微顫抖。
“呈上來。”李世民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彩,白鹽到他麵前後,他甚至連讓人試毒都忘了,飛快地用手指撚了一小撮放到嘴裡。
鹹的!
李世民鹹得眼睛都皺成了兩條縫,也舍不得把嘴裡的鹽吐出來,瞳孔內的欣喜之意?撐著縫兒往外?溢。
宮人仍舊在觀察,發現自家陛下有那麼一瞬間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喜悅中夾雜著鄭重,似乎不像在看風景,而是在注視著這個方?向的某個人。
他從未見過陛下對誰有如?此凝重的臉色,連帶著他也繃緊了身軀。
“你將義興郡公請過來,請到大興宮兩儀殿。”
“唯。”
宮人躬身,離去,走出殿門,前往門下省的路上,恍然想起來李世民看的方?向,鬼使神差拉住一個侍衛,問對方?,“這個方?位有什麼重要人物?”
侍衛一連說了好幾人,宮人都直覺不是,侍衛想了又想,不大確定地說“還有一位——或許,你說的是滋味樓那位?”
宮人並未隨著李世民出皇城,便也不知這去除岩鹽毒性?的方?法,他從哪兒拿回來的。不過,此刻他聽?得侍衛提到滋味樓,立即福臨心至——就?是祂!
也對,這種讓石鹽變成食用鹽,神乎其技的方?法,也唯有真正的神仙才能拿出來。
宮人深覺不應該再問這個問題了,便立即掏出一小枚金豆,塞給侍衛,低聲“沒?人問過你。”
侍衛點了點頭,將金豆子往袖袋中收好。
宮人快步離開?,尋找義興郡公高士廉,將其領回殿中。
“舅父快瞧!”李世民給他展示了桌上那一碟白花花的鹽。
高士廉詫異“山鬼這是又給陛下送雪鹽了?”
李世民笑而不語。
高士廉“陛下且先?收著,物以稀為貴,前些日子剛賣給五姓七望及中小世家一次雪鹽,如?今再拿出來,他們便會觀望觀望了。”
“舅父可願與我一同用膳?”李世民指著那白鹽,“就?用此物烹飪。”
高士廉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瞪大,差點脫口而出陛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奢侈起來了陛下!
皇帝有言,高士廉隻能坐下,等著飯菜端上來後,婉拒了要給他喂食的宮人,自己拿起玉箸先?夾了一遍桌上的菜。
這是規矩,哪怕早就?有宮人試過毒了,李世民仍然耐心地等著高士廉先?吃過一遍,這才自己動筷子。
“舅父覺得如?何?”
高士廉之前也被賜過一同用餐,此刻回想,感?慨道?“這用上雪鹽的飯食果真不同,比起之前的禦膳,少去苦澀之味。仿佛禦廚的手藝更進了一步。”
李世民“這是從岩鹽裡提煉出來的……”
高士廉大吃一驚,急道?“陛下乃萬金之軀,不可因?氣性?,要與五姓七望同歸於?儘啊!”
“……?”李世民沒?好氣道?“舅父,你彆?胡思亂想,我同什麼歸於?什麼儘,這白鹽雖然從岩鹽中來,卻與岩鹽不同——它無毒。”
高士廉輕咳一聲,“這不是陛下素來氣性?大麼?”
又認真回憶一遍李世民剛才的話,高士廉的心不免快了兩拍,“這是從岩鹽裡提煉出來的?它無毒?”
李世民笑道?“不僅無毒,提煉手法還不麻煩,舅父瞧它代替青鹽如?何?”
高士廉望一圈桌上的菜。
尋常鹽巴,哪怕是供給貴族的五色鹽,撒入菜肴中後都會有揮之不去的淡淡苦味,這是鹽本身的味道?。然而,今天的白鹽做出來的菜,就?再沒?有苦味,如?之前李世民賣出去的雪鹽那般——現在世家做飯食不放一點雪鹽,便吃不下飯菜了。
鹽這樣的必需品可以量產,還是從石鹽中得來,成本低廉,還是如?此高質量,世家那邊必然趨之若鶩……
高士廉知道?其中意?味,激動之餘,又小心翼翼地問“這白鹽運營……”
現在的鹽業可不是漢朝那會兒鹽鐵官營,朝廷是允許私鹽存在的!
這白鹽一出,必然衝擊之前的青鹽市場,以無可抵擋的襲卷之姿代替那些舊鹽——誰家沒?有幾個鹽鋪,作為進賬收益啊!
而如?果他能拿下……唔,隻拿下一小部?分的運營權也行,就?這,吃到嘴裡得肥肉也能流油了。
李世民笑著反問“若不然,世民為何請舅父過來?”
高士廉“!!!”
頓時腰不酸,腿不疼,還能扛著鹽袋子一口氣從皇宮衝到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