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有一個秘密她重生了沈玉戰雲梟!
遠在旁邊樓頂的常牧雲看到這一幕,身子一頓。818小說
眼神沉若寒潭,從原本的得意自若,猛然變成了恍然大悟和驚疑——
那個坐在輪椅上又和常景棣有幾分相似的人,就是常景棣!
常牧雲剛才隻注意雲晚意,沒看到彆人。
驚蟄和大寒,分明是常景棣的心腹侍衛!
他就說沒那麼多巧合,兩個人長的相似,又都坐著輪椅,還及時出現維護雲晚意!
常牧雲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樓下常景棣的那張喬裝過的臉。
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之喜,他這位皇叔還真是厲害。
在重重埋伏下活著從戰場回來,明明奄奄一息,愣是一次又一次挺住了。
不但如此,他竟然還以帝景的身份,成為德善堂的東家,要知道在剛剛過去的瘟症中,德善堂立功不小。
尤其是捐贈的那批重要的紫衣草,更讓德善堂的身份水漲船高,躋身皇商之列!
為何當初,常景棣這個礙事的絆腳石沒死在戰場!
常牧雲越想,心頭的憤恨和無奈越發明顯,身子被某種不可言說的快意和知道真相的憤怒包圍,顫抖不止。
跪在他身下吞吐的雲柔柔察覺不對,艱難的抬頭,小心翼翼試探道“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常牧雲心下煩躁,雲柔柔這個動作刮得他十分不爽,原有的征服感一掃而光。
加上樓下雲晚意麵對危機,不慌不忙,穩重求勝的態度,和雲柔柔一臉諂媚,故作勾引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常牧雲心裡已經完全背厭惡占領,他毫不留情,一把狠狠推開雲柔柔,草草係好腰帶,目不轉睛的盯著樓下。
雲柔柔毫無防備,整個人被他推的重重砸在旁邊的桌腿上。
後腦勺傳來尖銳的疼痛,雲柔柔卻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趕緊起身走到窗前,這才看清楚樓下的情況。
樓下。
被大寒擒住的男人五大三粗一身橫肉,被抓住後還在不斷掙紮“天子腳下,你們這些莽夫要乾什麼!”
“剛才是你叫的最歡吧?”大寒手上用儘,狠狠扭住壯漢的手。
壯漢痛的臉色發白,聲音卻不減“你們德善堂做事卑鄙,欺負人家女子喪夫喪子無依無靠,我看不過去,還說不得公道話?”
說完,不顧手腕的疼痛,脖子側向人群,高聲喊道“瞧瞧,這就是德善堂的悍匪做派,說不過就動武,欺負我們弱小百姓!”
他這一嗓子,再度點燃看熱鬨人的心,七嘴八舌的指責起來。
無非還是那些話。
雲晚意和常景棣都沒放在心上。
常景棣冷笑著睨著壯漢,自上而下掃了一眼,問道“你弱小嗎,瞧你這身肉,比要出欄的豬還膘肥體壯吧?”
帝景還有這麼毒舌的時候,雲晚意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在她眼中,帝景還是帝景,和常景棣不是一個人,雖然有幾分相似,帝景從容溫和,常景棣冰冷漠然。
這些話,從常景棣口裡出來,好像更合適些。
瞧著她的視線,常景棣頓了頓,才繼續問壯漢“誰派你來鬨事的?”
他的話不急不緩,從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那雙眼如捕獵時的雄鷹,寒芒迸出,看一眼,就足以讓人心頭發顫。
壯漢不敢和他對視,慌張的彆開眼“什,什麼指使,你們德善堂沒辦法,就要拿我來做筏子嗎?”
“虎口發黃有厚厚的繭子,乃常年握刀劍所致。”常景棣眼睛微眯,掃過壯漢的手,道“露出來的胳膊孔武有力。”
“不是鏢行就是武行,周圍,有人認識他嗎?”
常景棣一問,大家這才後知後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表示不認識壯漢。
“不認識就對了。”常景棣轉動輪椅,嘴角微勾“他引導了這一出鬨事,讓你們來德善堂找麻煩。”
“胡說,胡說!”壯漢高聲辯駁“我,我沒鬨事,隻是熱心罷了,你在胡說!”
常景棣沒繼續追著壯漢問,示意雲晚意可以繼續了。
這種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人,說多了會拉低他的身份!
壯漢這裡不著急,雲晚意直接走到張樹立跟前。
張樹立在大獄走了一遭,本就心神不寧,被雲晚意這麼盯著,更嚇得深埋腦袋,不敢和她對視。
“張大夫似乎很怕我?”雲晚意聲音輕柔,緩緩問道。
張樹立卻嚇得一個激靈,埋著腦袋悶聲道“我做了錯事,自然,自然不敢唐突您。”
“什麼錯事?”雲晚意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輕聲問道“你是指背著德善堂賣藥材,還是指在藥材裡做手腳。”
“是指你害了人性命,亦或者,是做了對不起我的錯事?”
她這種溫柔的聲音,比厲聲質問還要嚇人,張樹立咽了一口唾沫,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雲晚意也不著急,慢吞吞道“所作這些無非因為銀子,張大夫上無父母,又未成家,也無子嗣,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讓我想想,你經常去的那家樓子裡,有位叫雅棠的姑娘好久沒出來接客了,前段時間樓子裡的老鴇請了泰和醫館的大夫去。”
“據說是有孕了,不僅如此,在看診後雅棠姑娘被神秘人贖身,不知去向。”
“張大夫有沒有可能知曉雅棠姑娘的去處,或者說,你猜我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張樹立在蘇家的事敗露後,雲晚意立刻命人去查了他的生平,沒想到就查到了這些,還派上了用場!
張樹立渾身一顫,終於抬頭,身子卻抖的更厲害“她,她什麼都不知道,求你,求你彆碰她!”
“她無辜?”雲晚意的眸色陡然變冷,一字一句問道“那黃家爺孫做錯了什麼,他們就該為你的私欲枉死?”
“藥材從你這兒出去的,亓芷和生製雲荒有什麼用,不需要我強調,你若繼續嘴硬,我不介意做一回惡人,讓雅棠姑娘嘗嘗這藥的滋味!”
“不,不要!”張樹立聽到這裡,再也經不住,哭喪著臉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彆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