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有一個秘密她重生了沈玉戰雲梟!
新鋪子門口,停著一輛相對不錯的馬車。
一個打扮華麗,滿頭珠翠的的婦人,從馬車上緩緩下來。
動作優雅,卻略顯刻意,有種故意裝扮出來的尊貴。
雲晚意和常景棣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猜到了婦人的身份——多半是趙德柱的姨母,林沛明的夫人趙蓮娣。
沒想到這麼快,找上門來,還是尋到他們的新埔子!
常景棣半擁著雲晚意,打算視而不見,
穀雨有眼力見,上前婉拒道“這位夫人,您走錯地兒了吧,這兩間鋪子已經找到買主了。”
“我不是來看鋪子的。”趙蓮娣環顧一周,視線落在常景棣和雲晚意身上。
當看到雲晚意那張完美無缺的臉時,趙蓮娣有一瞬間的陰沉“你們便是殺了我表姐的帝家人?”
“這件事林縣丞已經解決了。”常景棣往雲晚意身前一站,隔絕趙蓮娣的視線,道“你若是有疑問,可以去問林縣丞。”
趙蓮娣精心保養的臉,頓時出現了裂痕“不要跟我提他,你們二人初來乍到,不認識幾個人。”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竟然讓他給你們開了這麼大的後門!”
常景棣冷冷一笑“縣丞是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做主,朝公道說話。”
“我們要走了,讓開!”
趙蓮娣自打當上縣丞夫人,走出去彆人對她皆是恭恭敬敬。
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對她如此不客氣!
趙蓮娣沉著臉,往前逼近一步“上城來的了不起啊,林沛明那個窩囊廢怕惹事,我不會怕!”
“表姐她身強體健,若非你們帝家慘無人道下死手,活到八十歲都沒問題!”
“怎麼,殺了人能一筆帶過嗎,聽說你還懷孕了。”趙蓮娣的視線,落在雲晚意平坦如初的小腹上。
“你們如此行事,不怕虧了陰德遭報應,讓這個小東西生不下來?”
常景棣眯著眼,眼底氳的全是戾氣。
若在上城,他已經伸手掐死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婦。
雲晚意察覺到他周身的殺氣,握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步道“我平日行善積德,從不與人交惡。”
“趙婆子偷盜在前,詛咒在後,打三十板子仁至義儘,她死於你那親外甥的手,和帝家無關。”
“萍水相逢,我也勸你一句,口業難消,說話積德,否則你遲早要死在你自己的嘴裡。”
趙蓮娣可不怕什麼口業。
她嫁給林沛明,陪著他從小秀才走到縣丞的位置,又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在家便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出來後更是被人恭維的對象。
她冷笑道“小小年紀,彆用這些東西唬人,我趙蓮娣可不是嚇大的。”
“你們帝家殺了人,還嫁禍在我外甥身上,這筆帳不算清楚,能讓你們這兩間鋪子開下來,算我這縣丞夫人白做了!”
“是嗎?”常景棣拉著雲晚意的手,目光像是看垃圾一樣“那就拭目以待。”
“看是你縣丞夫人的名頭有用,還是他林沛明的縣丞名字好使!”
趙蓮娣還站在原地,並未動彈。
常景棣忍耐到頭,睨著她道“滾!”
他要端起淩厲的氣勢,久經沙場的人都得退避三舍,何況是趙蓮娣這個婦人。
但,趙蓮娣不想露怯,咽了口口水,虛張聲勢道“你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常景棣不再看她,溫柔的擁著雲晚意“家裡燉的補湯應該好了,我們不在這聽狗叫。”
說著,餘光都沒再給趙蓮娣,撞開她的肩膀離開了。
常景棣收著力道,趙蓮娣還是被大力的撞到一旁。
若非離牆近撐了一把,肯定跌在地上了!
等趙蓮娣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出門,上了馬車。
“夫人。”趙蓮娣的丫鬟香梨上前,扶著她擔憂道“縣丞說了,不得再找帝家的麻煩。”
“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瞧這兩人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個男的,那眼睛都看的人心慌。”
趙蓮娣一把甩開香梨,惱羞成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教我做事了嗎?”
“奴婢不敢。”香梨猶豫著,道“隻是縣丞那邊不好交代,昨晚縣丞就叮囑過,似乎有息事寧人的想法。”
“孬種。”趙蓮娣呸了一聲“表姐和德柱不是他的親人,他才能雲淡風輕說算了。”
“我欠表姐一條命,後來德柱又幫了我許多,你也清楚趙德柱的為人,這筆帳不算清楚,誰知道他會不會咬出我和昭兒的事!”
香梨不敢再勸,低聲道“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鋪子。”趙蓮娣環顧一周,陰惻惻一笑“他們不是想要開什麼藥鋪嗎,找人來鬨。”
香梨更是為難“夫人,好歹咱們是縣丞府的人,要是鬨尋常百姓,隻怕縣丞那邊不好交代。”
趙蓮娣麵色陰鷙,一口氣憋著出不來,越發咬牙切齒“我記得先前這兩棟樓的老板,是因為兒子欠下賭債,不得不賣了還債,那就叫賭場的人來鬨!”
香梨隻能應聲“是,奴婢會找人辦好,您彆生氣。”
趙蓮娣那口惡氣還是沒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道“那女的不是懷孕了嗎,竟然還告誡我口業難消,我怎麼也得回敬一番。”
“夫人的意思……”香梨聽著心驚膽顫“要對那女的下手?”
“當然。”趙蓮娣上了馬車,低聲吩咐道“他們剛來白雲鎮,不認識幾個人。”
“聽說宅子上的下人,全是從白雲鎮人伢子行買的,找機會在她飯菜中加點活血化瘀的東西。”
“哼,那麼點肚子,裡頭的貨沒成型,好下的很!”
……
雲晚意和常景棣的馬車,已經抵達帝宅。
雲晚意下馬車的時候,腦子裡閃過趙蓮娣猙獰的臉色。
動作也因此慢了下來。
“怎麼了?”常景棣伸著手,見她還站在馬車上,緊張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雲晚意搖搖頭,低聲道“我陡然想到趙蓮娣了。”
“一個隻會狂吠的狗,管她做什麼?”常景棣不以為然,將她抱下馬車“放心,林沛明壓著,她做不了什麼。”
雲晚意直覺不對,心跳的厲害“從趙蓮娣的話裡,不難看出她並不服林沛明的處置方式。”
“我猜,還有趙德柱的原因,趙德柱再白雲鎮的名聲太差,做了不少惡事,其中肯定有為趙蓮娣辦的。”
“她要討回公道,是為了堵趙德柱的嘴,肯定還有下文,不會善罷甘休。”
“不怕,有我。”常景棣說著,朝身後吩咐立秋和穀雨幾人“往後王妃的衣食住行務必要謹慎。”
“尤其是府上,帝宅不比鎮北王府,到處都是漏洞,那些個人也不是知底細的,懂了嗎?”
立秋幾人趕緊應聲。
……
次日就出事了。
新鋪子打掃完畢,櫃子桌椅搬進去,就被人給砸了!
大寒進來彙報時,臉都是麻的“爺,夫人,櫃子桌椅全稀巴爛,完全沒法子用。”
“弄清楚誰做的嗎?”雲晚意絲毫不意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