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問“怎麼說?”
朱敬然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我爹心直口快,將我們找到鴆羽核心五人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看施雲岫當時的樣子,明顯是起了疑心。”
女人笑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嚴重。你先彆自亂陣腳。你現在立刻回去,直到她走之前,都不要再過來了。如果她真的起疑,你這麼貿然過來,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懷嗎?”
朱敬然臉色一僵,也意識到自己魯莽了。於是聽從了女子的吩咐,原路返回了山莊。
女子見朱敬然走了,她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窗子看了看外麵的月色。正是一彎殘月掛在中天,淒冷孤寂。
“真是蠢啊!”她歎了口氣。
待她回身,屋子裡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是靜靜地看著闖進來的施雲岫。
“真的是你。”施雲岫的聲音有些發顫。
黑衣女子又在歎氣。“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化成了灰,你都會認得我。”
施雲岫有些躊躇的樣子,想上前,卻又無法上前。
黑衣女子的眼睛彎了彎,似乎在笑。她主動上前,走到施雲岫麵前。
施雲岫抬頭,伸手將她的麵紗扯了下來。麵紗之下,露出女子不算美麗,卻清秀耐看的容顏。
“雲岫……”黑衣女子伸手,施雲岫卻後退了一步。“你在躲避我?”黑衣女子上前,施雲岫再退,已經抵到了背後的牆壁。黑衣女子將施雲岫困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
“懷羽……”施雲岫退無可退,顫抖著叫出女子的名字。任由對方將自己抱緊。
輕柔的吻落在了施雲岫的唇上。她如同被燙到一般,猛然推開宮懷羽。
“你還是不肯嗎?”宮懷羽一臉受傷的表情。
施雲岫低著頭不說話。隻是那美麗的臉色染了層胭脂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魅惑人心。
宮懷羽再度將她抱進懷裡,製止了她細微地掙紮。“我好想你。”
原本還在掙紮的施雲岫因為這句話心軟了。她終於乖巧地待在宮懷羽的懷抱裡,輕輕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熟悉的容顏。儘管心中有很多謎團,這一刻,她卻不想去解開。
纖細的手指撫上宮懷羽的臉頰。細細描繪那眉、那眼、那鼻、那唇……觸手是溫熱的肌膚,這種活生生的感覺真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油燈偶爾爆出細微的聲音,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宮懷羽的目光溫柔,手指慢慢遊移到施雲岫的後腦,然後霸道地固定住她的頭,不許她再逃避。溫熱的唇強橫地印了上去。
施雲岫失了先手,這次沒辦法再躲。嘴唇被折磨著,酥麻的感覺讓她感到陌生。宮懷羽靈巧的舌頭舔過,她微微啟口,被對方趁虛而入。靈舌在她的口腔裡翻攪著蜜津。糾纏住她的舌,不許逃離,不許躲避。
施雲岫的呼吸完全亂了。雙手本是推拒著宮懷羽,現在卻改為抓著宮懷羽的衣襟。
纏綿的吻終於結束,施雲岫還有些失神。待她反應過來,臉色更紅了。
“你心裡也是對我有意的。為什麼要一直躲著我?”宮懷羽舔了舔唇,回味著方才的滋味。
施雲岫失神了一會兒,終於恢複了正常。她推開宮懷羽的身子,在其對麵坐下。
“我是施家人。我練的是無心劍。劍無心,人也無心。”她的聲音裡沒有悲哀,隻是淡漠。
“你明明已經動情了!”宮懷羽的手握成了拳。
“那又如何?”已經恢複冷靜的施雲岫,唇上還泛著紅腫,那是宮懷羽方才折磨後的結果。“你還不是動情了?可你還是背叛了鴆羽。給我一個你背叛的理由。”
話題一旦轉到這方麵,屋子裡的旖旎氣氛就一掃而空,剩下的隻有冷冰冰地談判和算計。
“我姓宮。”宮懷羽看似說了一句廢話。
施雲岫卻不這麼認為。“你是蘇南宮家的人。”她早就想過這一點。可是調查了宮家的族譜,卻始終沒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我是一個原本不該存在的人。”宮懷羽的聲音很低沉。緩緩地講述了一個有些淒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