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羽釵gl!
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隻有冷風吹打著窗欞紙的聲音。
“起風了,你回去吧。”
宮懷羽站起身,卻沒有移步。就這樣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
施雲岫抬頭,眸光中有些不解。
“你讓謝彆夢自曝身份,是為了要挾我?”這個問題宮懷羽在謝彆夢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就想問了。可是耽擱下來後,她問起來卻有了顧慮。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不能讓鴆羽一直在你的威脅之下。你不願意放手,我隻好自救。”
宮懷羽皺眉,終究還是得到了這個答案。“你不信我?”
“懷羽。”施雲岫無奈道“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怎樣的。我信不信你是一回事,你會不會下手除掉鴆羽是另一回事。生死大事,最忌意氣之爭。我不會拿著這麼多人的命來賭你的真心。”
宮懷羽扭頭,望著窗外開始變得昏暗的天色。看來是要下雪了。
“你總是這樣,壓抑著自己,做出最好最對的選擇。雲岫,你這樣太委屈了。”
“至少我還活著。”施雲岫依舊露出淡淡的笑容。隻有失去才懂得擁有的珍貴。相比已經去世的家人,她沒有說委屈的權利。
宮懷羽不再多說什麼。她早就清楚這個女子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一旦做出了選擇,就會一往無前。
“我回去了。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你自己要小心。有些藥還是不要吃了。是藥三分毒,切記傷身。”
宮懷羽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因為這幾句話停了下來。“這你也知道?”
施雲岫卻是搖頭。“我清楚你的武功。當日你我動手,若不是你的枯鴻劍使出全力,不可能傷了我。那一劍的收勢,勢必會令你受傷。可是你後來卻能夠使用武功,這說明你有療傷的靈藥。如今這個時候,武林中各大門派雲集宮家,想找個人治好你的傷,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何況……”施雲岫嘴角微彎,笑意森冷。“我這有煙兒在,怎麼會看不出是誰替你醫好了傷。”
“原本……也沒想瞞你。”宮懷羽的神態有些不自在。
施雲岫又咳了兩聲。“這並不重要。”似乎是在解釋這句話,她接著說“你和誰接觸,你要如何行事都是你的事。你肯放過鴆羽,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這就是所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嗎?宮懷羽在心裡想。
天黑的時候,雪終於落了下來。江南的雪,溫潤細致,少了塞北的紛揚。
“嚴紫幽的腦子是被人用內力所傷,我隻能一試,並沒有把握。”阮煙羅趁著送藥的功夫將下午看望嚴紫幽的情況說了。
“儘力就好。原本我也沒有抱什麼希望。”施雲岫伸手去接藥碗,卻撲了個空。
兩個人皆是一愣。
“雲岫!”阮煙羅立刻將藥碗放到一旁,伸手扣住施雲岫的手腕,號起脈來。
“你的內力怎麼會這麼亂?”阮煙羅幾乎不敢相信。下午她的脈象還不至於如此。
施雲岫有些頭暈。否則也不可能接不到那碗藥。“我想應該是無心決反噬了。”
“怎麼會這樣?你……”阮煙羅懂武功,卻不會武功。所以很多事情還需要施雲岫自己說明。想到下午宮懷羽來過,她問“是因為彆夢還是宮懷羽?”
施雲岫忍不住笑了。“煙兒,你彆這麼緊張。我自己的武功自己知道。我想大概是因為幫助小夢練功的原因。亂了的內力我會想辦法導回丹田,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真的?”阮煙羅嚴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施雲岫示意她將藥碗拿過來,自己接過一口氣喝了。苦澀的藥汁讓她有些想作嘔,卻硬生生地壓了下去。“這件事彆告訴小夢。”
“瞞著她當然沒問題。可是明天怎麼辦?你不到場她會緊張的。”阮煙羅收回藥碗,不放心地再次為施雲岫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