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
季鐮帶著裴吉出門,倒不是為了彆的事情。
還是為了居住證。
是的,季鐮和裴吉到現在還是一個不擇不扣的黑戶人士。
好在對於此事並不是不好解決,先有雲港進官府後樓家保他們出來的一些路子,再有後來餘禮白帶著兩人拜訪鎮長家中,他五歲之前在白河鎮居住,有鄰裡之間的證言,也不少便利。
拖了這麼久,路引度牒什麼已經辦好,還要加上季府的地契房契等等,零零碎碎算下來也不少。
而且……無論是欠餘禮白的錢和人情都沒有還。
季鐮第一次為了與人之間的關係傷腦筋。
此時已經是晚飯前後,拒絕鎮長家留飯的提議,季鐮難得帶著自己弟弟下館子。
勁道的過橋米線,店家還專門往澆頭裡放了煮熟的雞血塊,裴吉十分不熟練的揮舞筷子吃的不亦樂乎。
明明腹中空空,因為訓練強度過大能量早就消耗完畢,季鐮卻沒有什麼胃口。
所以在裴吉吃完自己的那一碗米線後再直勾勾盯向他時,他直接將自己的碗推過去。
倒是裴吉一臉矜持,“我其實已經吃飽了……”
季鐮挑眉,看著對方寫著我就是推拒一下的表情,直接將碗收回。
沒想到他真的收回,大驚的血族幼崽猛地撲過來扒住他的拿碗的手死死不放。
“哥哥!哥哥!我錯了!我還沒有吃飽,請不要大意的將你的給我吧!”
兩人僵持對視,半響,季鐮打落裴吉的手,對著小二指了指。
小孩眼睛一亮。
“小二,再來一碗,要鴨血湯!”
“好嘞,”小二把白巾往肩上一搭,“再來一碗老鴨骨米線!”
很快小二將大碗米線端過來,順便收回被裴吉吃完的空碗,“小姑娘胃口真好啊,您是過來旅遊的?”
已經學會一點日常用語的裴吉笑嘻嘻,“沒有,我是搬家。”
“哎呀,白河鎮歡迎你,”有些語病的話讓小二眼睛一亮,“我家店還有很多好吃的,糖油粑粑什麼的,小姑娘要不要嘗一嘗?”
“呃,”裴吉從碗中抬頭,不由的看向不緊不慢吃米線的兄長。
季鐮沒有說什麼,不過裴吉已經從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隻能對著小二搖頭,“已經快吃飽了。”
小二一臉遺憾,看起來還想繼續推銷,但是他勸導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另一個人就將他打斷。
“畢竟是窮鬼,想吃也沒有錢買吧?”
季鐮動作一頓,裴吉不得已再次從碗中抬起臉,兄弟二人一起轉頭看過去。
店外鄙夷看著他們的,不是那個試圖勒索失敗的胖子是誰?
此人在季鐮眼中已經被標上無威脅的標簽,所以他的目光僅僅在胖子身上停留一瞬,便轉移到他背後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子一身昂貴錦袍,女子卻是素白紗裙,樣貌皆好。
就是……那位白衣麗人,看起來為什麼有一種熟悉之感?
他不知道對方看他的感覺相同。
季鐮皺眉,將裴吉的臉按回碗中,示意他等下彆出聲。
做完這一切,他才站起。
“要打架?”
被糊了一臉蔥花的裴吉“……”
混蛋到底是誰要惹事啊!
被季鐮直接的態度給下了一大跳,胖子瞬間回憶起鐮刀駕到脖頸上的無力感,不過作為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典型小人,胖子還是將頭一梗,敏捷爆發躲到那一男一女身後去了。
“大少爺,砍壞您法寶的就是那家夥!”
以為他要上來拚的季鐮“……”
青年走出店門,周圍一片商鋪皆是做好關門的準備,他還沒有抽出鐮刀,對麵的錦袍公子打量他幾眼,轉身就給了胖子一耳光。
第二次做好打架準備的季鐮“……”
比他更沒有想到這出的胖子被直接打蒙,好半晌才回神,抱著錦衣公子大腿痛哭。
“大少爺,你打我作甚啊?”
“不打你打誰,”樓家大少爺理直氣壯,“你好歹也是我道和派的記名弟子,這人周身全無靈氣,就是沒有修煉的普通凡人一個,怎麼有可能砍壞我的銅光鑒書,你編謊話也編對一點。”
季鐮沉默,將背後偷偷拉出小半截的鐮刀給按回去,專心致誌偽裝普通人。
既然有不打架解決的辦法,那就不打架好了。
“可是,”胖子大驚,“可是那天夜裡的確是他……”
胖子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道路對麵,又一個聲音過來打斷。
“哈哈哈,道和派的記名弟子竟然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這眼力,實在是讓人貽笑大方啊,還不如說銅光鑒書是我打碎的呢。”
樓大少和身邊道和派白裳一起皺眉,隻見街道對麵,又緩步走來過兩人人。
“天一道……禦靈真人和長湖師兄。”畢竟是道和派正式弟子的白裳認出兩人,不有疑惑。
天一道乃是中華國第一仙宗,占據京都周圍地區,無論如何,在這西南偏遠小鎮見到,可是一件怪事。
她心中不解,動作就慢了少許,為了不失麵子,樓大少隻能代她回應,“前麵可是天一道道友,道友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