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沒有吃藥的水神大人!
“不不不這種事情貧道才不會相信!”
“沒錯,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相信!”
“餘小子怎麼可能是白河水神!”
“沒錯,那麼蠢的阿白怎麼可能和那麼帥的水君大人是一個人!”
一唱一和堪稱絕配的紫衣道人和裴吉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嘴角抽搐的季鐮,“你一定說的是錯的!”
季鐮“……”
嗬嗬。
“裴吉啊,”紫衣道人側過身貼著裴吉的耳廓小小聲說道“你哥哥一定是心情太過悲憤導致抑鬱,最後神經錯亂了,貧道見過這樣的例子,心中鬱結不出就會變成這樣。”
“道人說的對,哥哥怎麼能這樣啊,”裴吉點點頭,“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風牛馬不相及的人怎麼能說是同一個。”
兩人跟逗捧搭檔似的一人一句話,直接讓季鐮額上的青筋暴起。
還未等他有什麼舉動,那邊兩人又湊到一起小聲說。
“看,青筋暴出來了。”
“也太容易被惹怒了,果然還是生病了吧。”
季鐮“……”
這兩人說的生病應該不是指身體上的疾病,所以他們說的是他……腦子有病嗎?
“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季鐮麵無表情眼神死地看著他們,“那麼又跟過來乾什麼?”
“你要來淵山啊,淵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貧道怎麼不知?師尊我明明是好心看著你防止你一時衝動釀下禍錯,徒弟你不要這麼陰沉地看著貧道啊。”
“為了阻止哥哥做傻事,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血族幼崽更是振振有詞。
“……”
和這兩人說明道理的自己大概是真的忘記吃藥了,季鐮無力地想。
明明這兩個家夥都沒有和餘禮白相處太久,他們是怎麼染上和某神一模一樣地義正言辭說歪理的邏輯的?
季鐮心中的疑惑不提,不管怎麼說,一行三人已經到了淵山附近。
淵山現在非常熱鬨。
雖然天氣不怎麼好。
三人現在的位置距離淵山還有一段距離,相隔幾條橫嶺,不過遠遠能夠望到天下第一高的淵山山峰直直插入雲霄。而此刻環繞的山峰是滾滾黑雲遮天蔽日,黑風呼嘯地刮過,群魔們各施法術,五顏六色的光華甚至連山峰之上屬於尚未鑄造好的長淵劍的光輝都混淆地看不清楚。
比起群魔的術法更顯眼的連綿不斷的劍意劍光。
遙遙就能見到半山腰的魔物堆中一道雪亮劍光一閃,淩厲之勢哪怕是源源不斷的群魔也不由地空出一片,恐懼尤甚,讓人詫異。
“謔!好家夥!”
“這一劍來的太好了,不愧是淵山的劍修啊。”
“讓讓讓讓,我來看看。”
季鐮“……”
裴吉“……”
紫衣道人“……”
淵山上大戰的狀況是看到呐,但是戰場外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一起沉默,看著戰場外圍人頭攢動,無數散修來往,都興致勃勃地在一邊觀戰,剛才叫好的話語就是他們發出的。
他們觀戰就算了,還有不少修士仗著身手敏捷在人群中穿梭著,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提著竹籃背著大箱子,一邊走一邊在喊聲中貫入法力,大喊道“醒神茶水~靈香瓜子~泡椒鳳爪~真的鳳爪喲~哎道友我看您已經站在這裡看了幾天了,符篆帳篷不來一頂麼?西洋進口結實麻布,上有驅魔符篆,買一頂送一個平安符,價格劃算,初次購買有優惠喲。”
“哎哎哎,帳篷我不要,來一罐涼茶吧,口渴了。”
“好嘞!”
小販從竹籃中拿出一節竹管給出去,季鐮第一眼就看到竹管上刻著的保溫符籙,隻能默默地彆開眼。
然後他和一位從他身邊竄過去的小販對上臉。
小販被青年的黑臉給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竄,結果踩到彆人身上,引得一片怨聲怨道。
遭受無妄之災的小販隻能小心翼翼地陪幾句不是,待他被人放出來,已經是好幾分鐘後了。
“道友,”小販冷笑地將手搭在季鐮肩膀上,“你就不說一兩句?”
季鐮感覺到此人身上的水靈之氣,挑挑眉,道“多寶閣?”
“咦?”小販震驚,“道友你我二人在何處見過……小夫人?!”
最後一聲的聲調整整高了八度,立刻引來他人注意,小販趕緊又賠笑幾句,一轉過頭來救見到了站在季鐮背後冷著一張臉的紫衣道人和瞪著他的裴吉。
“嗬嗬嗬嗬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小販隻能傻笑。
紫衣道人“小夫人?”
裴吉“夫人?”
一老一少又是對視,相互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震驚。
等等……先不提餘禮白和白河水君是不是一個人,夫人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