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妖孽啵啵噠!
元修淺淺地一笑,猶如夏季的清風拂過西湖麵,淡雅悠然,“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語氣卻是這般不同的自信。
得瑟狂!安米櫻突然有點後悔當初覺得二兒修是這麼個冷酷冰山,現在慢慢接觸才了解,他冷峻的外表下還有著鮮為人知的另一麵。
“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剛認識那會兒有些不一樣?”元修那雙深邃充滿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一切,一眼看中安米櫻的心思。
可怕的家夥,總能被他看穿我在想什麼!安米櫻有些忿然,卻也不能奈何他,“沒錯,很不一樣。”老實交代才是最理智的。
“人就像一枚硬幣,都有兩麵。一麵是麵對大眾的,一麵是靠大眾去翻轉的。這個淺顯的道理,想必你肯定知道。根本無需我再多做解釋了吧?”看似疑問,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去問。
安米櫻似懂非懂地笑了一下,不語。這個道理誰都知道,隻是當人們真正在麵對他人的時候,卻往往會忽略這個問題。他們通常都會本能地先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那個人的一麵,而忘了他們還有另一麵。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安米櫻今天沒有綁馬尾,把頭發自然地垂放下來,頭發遮住了兩邊的臉龐,劉海下的那雙美目看似無神卻隻凝視著一個地方。想事情想得入神的模樣,倒是把她平常沒有表現出來的憂鬱氣息很好地散發了。元修似乎看得有些入迷。
安米櫻並不是在發呆,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想剛才的問題,發現了一個自然的規律罷了。”
“噢?”元修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想聽嗎?”安米櫻蹲得有些累了,走到飯廳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元修也跟著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饒有興味地盯著她,“就看你願不願意說。”
“嗬。你說的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包括我在內。但是當人在與他人交往時,總是本能般地忽略了這個問題,他們往往更加注意自己所看到的那一麵。從而很少會去探索另外一麵,直到他們無意中發現。”安米櫻說著說著,語氣便沉重了,眼神又恢複了方才的凝重。
但是很快,她的沉重心情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打破了。
元修似是故意地拍了她一下,“彆跟我裝什麼傷感小文藝啊。我可不習慣。”他的確不習慣,不習慣這樣心情凝重的她,即便安米櫻隻是因為思考一些人生哲理的問題而變成這樣。
安米櫻猛地側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元修,“二兒修,我突然,有些傷感了。”她的表情和剛才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多了絲絲憂愁的真實感。
“看出來了。很突然。”元修垂下眼,不再說話。
或許心情也是種傳染病。有些時候,看到彆人開心,自己也開心。有些時候,看到彆人惆悵,自己也惆悵。這不需要任何前戲,隻需要那麼一瞬間,就可以改變很多。
心情,就是這麼突然的一回事。越去糾結它,就越無法從中掙脫開。
或許是倆人受不了這種罕見的氣氛,竟都同時對對方吼“喂!”
也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安米櫻和元修相視一笑,剛才詭異的氛圍一時間被倆人的笑聲打破了。
“哈哈,我們好好笑噢!”安米櫻笑得太歡,本能地捂住嘴巴。
“哈哈哈……”元修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不需要任何笑點,他們就可以一起開心,一起如此開心。不需要任何解釋……
“我們……笑夠了吧?”元修臉都笑僵了,邊笑,邊開口喊暫停。
安米櫻儘量在控製聲量,捂著肚子憋笑道“嗯。可是根本停不下來!”
這時元修突然地撲上去,一手捂住安米櫻的嘴巴,一手緊緊從後背摟住她。
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這樣是不是就能停下來了?”
麵對著元修如此行為,安米櫻果真用沉默來回應他。這種情況,就是想笑也笑不起來吧。
“你乾嘛?”嘴巴依然被捂得緊緊的,安米櫻口中發出的聲音也隨之變得奇怪。說話時嘴唇在元修大大的手掌上輕微摩擦,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接觸感。
但是元修卻沒有立刻放開懷中的人兒,他不知不覺地想要靠近她,捂著嘴巴的手略微放鬆了些,但摟著安米櫻的手卻加大了力道。
“噓。彆說話。”元修“噓”的時候嘴裡不經意地吹出一口氣,正好噴灑在安米櫻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弄得她有些心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