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靈機一動,十分想要打開保險櫃一看究竟。不是重要的東西不可能鎖起來。隻是這密碼……要怎麼破解呢?
隨便亂點密碼肯定是自尋死路,萬一還安裝了報警器,自己孤身一人也是在劫難逃。
她正百般尋思之際,有人推門而入。來得太突然,她全然沒有機會藏身。
於是一個蜷縮著的身影就這樣展現在眾人的眼中。
元柳生領著一行人進了辦公室,本是要與客戶們商量公事,不料卻看到了有人要盜保險櫃。
“你在做什麼?”元柳生沉著臉,明知故問地盯著安米櫻。
安米櫻也知道自己找什麼借口也逃不過他的法眼,便站起身來大義凜然地看著元柳生,“無需明知故問。”
元柳生覺得有趣得很,便先把幾個客戶安頓了,自己留在辦公室裡與安米櫻談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那個孽障的女朋友?”元柳生滿是不屑的語氣,這讓一向要強的安米櫻聽後很是不舒服。
“元修好歹是你的親生兒子,說他是孽障,你的顏麵又何存?”安米櫻直言不諱地回擊他,絲毫不記得自己剛才盜保險櫃被發現的事情。
“哼,你來到我這做什麼?你不會不知道這家公司已經不是你男朋友的了。”元柳生警惕地打量著她,卻驚訝地發現她並非鼠輩,自己的處境已經這樣了,還能泰然處之。
安米櫻踢了踢那個保險櫃,“這家公司原本就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得來的。我不來報複報複,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暫且還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萬一自己暴露了,元修那邊也就棘手了。
“愚蠢!”元柳生不屑看安米櫻,倒真以為她是為情所困的一個衝動的少女,不知世事地自來尋死。
安米櫻心裡略微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懷疑。“我要把你這裡的東西都砸爛,以泄我心頭之恨。”
“我懶得跟你這種小輩計較,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讓我叫保安把你抬出去?”元柳生揮了揮手,指著門口。
“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會走。”安米櫻故作不爽地自行走出去。走之前不安地瞥了一眼書架下的那個位置,就差一點點,真是可惜。
“真是愚蠢的女人!嗬,小畜生喜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元柳生得意地諷笑著,卻不知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元修的手下偷偷觀察到了這一切,便立刻向元修稟報了。
“你說,有個女孩來找茬?”元修聽後很是詫異,除了安米櫻,他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這麼乾。
可是從屬下的敘述中聽來,那個女孩行事魯莽,並不是安米櫻的作風。她就是再傻,也不會直接殺到元柳生那去。更何況,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聯係了。她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來幫助自己呢?
“你可看清楚她的模樣了?”元修不停追問,想要證實一下她的身份。
“沒有,怕打草驚蛇,隻是遠遠地聽到一些。”
元修有些失望了,不過這又讓他更加意識到事情已經發展到刻不容緩的地步,自己是時候該出手了。
安米櫻身為公司裡的一個小職工,即便是升了職,也沒多少人在意。所以聽到這幾天元柳生會出國時,她便又心生念頭,想再訪辦公室。
她不浪費一分一秒,急速找了個掩飾物擋住了自己的身軀,思索著該怎麼解開這密碼鎖。
昨夜已經認真地做好了功課,搜遍了網絡上所有能用來解密碼鎖的辦法,可是五花八門的辦法中,究竟哪一個有用,她也不知道。
她戴上早已備好的手套,正要按下數字鍵。
很不巧,這扇門再一次被人推開。走入辦公室的,還是那個她最不想見到的元柳生。
她歎了口氣,摘下了手套,“你預謀好的?”故意放出消息說自己會出國,以此引自己來到這裡,真是狡猾。
“我就覺得蹊蹺了,好端端的你跑來這裡找茬,隻是為了砸爛我的東西?小丫頭片子,你還嫩了點。”元柳生抽著雪茄步步逼近,陰冷的眼神比起元修,倒是多了幾分狠辣,果然是老薑一塊。
“被你看破了我也沒什麼好裝的了,說吧,你想怎麼樣?”安米櫻表麵上雖說是處變不驚,但心底裡究竟還是有幾分害怕的,畢竟盜竊這種事,一個鬨不好自己就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