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為了長生？這個世界有他想要的？”李義盯著老者一字一句的重複道。
老人緩緩點頭，仿佛放下了心中所想一般，這讓李義有種怪異的感覺，明明對方就隻是一種疊加態，生死未知的狀況，看上去就跟平常看到的人像投影沒什麼區彆，這不禁讓他有了一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難道所謂的視頻連線、人像投影，跟這種疊加態有什麼關係不成？還是說我們看到的視頻投影中的人，實際上是人的另一種狀態？
胡思亂想之際，老人又繼續開口道“當時沒有人想到這一點，隻有極少數的人想到了，試問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個人的私欲和追求呢？僅憑主觀的意願認為一個人一切都隻是為了全人類，這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當初代會長瘋了之後，一切都亂套了。”
他沒有集體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一個帶領著一個世界的人整整跨越了一個大階段、從蒸汽時代直接躍升到了電子時代的人，一夜之間忽然就變了個人，並開始動用手中的權力的時候，可以想象的出，那是一種怎樣的混亂。
常常有人形容一個社會的腐敗是從內部開始的，而當一個世界的腐敗、濫用職權是從地位最高的那位開始的話，會是怎麼樣的？
不用老人說出口，李義就已經明白了，畢竟在藍星的某段曆史中，一個昏庸的帝王讓一個王朝覆滅的例子，簡直不勝枚舉。
“可是這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位初代會長發瘋了，對你們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
老人苦笑“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當時的領袖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選擇了一種最極端的方式，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說，這種選擇倒也在情理之中。”
“什麼方法？”
“當時的首領固執的認為，既然對方這位全知全能的會長都在追求永生，那麼就一定會有成功的先例，於是他們就開始在全球各地挖掘古跡，他們認為古人一定有記載的可靠方法。”
李義聽得有些默然，光從對方的敘述就能想象的出來，那是一個怎樣荒唐的時期，大概可以跟某個古代王朝中三年換一帝的混亂時代相媲美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幾乎將所有可以勘探得到的地下人工建築翻了個遍後，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些跟永生有關的線索。”
“你等一下。”李義打斷了他的話，“聽你的意思，當時這位初代會長還跟反對派有聯係？我怎麼聽起來好像是一起發現的？”
“確實如此！當時那位初代會長為了集齊所有的力量去尋找長生之術，還真的邀請了當時反對派的一名長老前去商議，奇怪的是，當時的首領還真就答應了。”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當時你們被逼得沒法了，提出了一些條件得以喘息，要麼就是當時那位會長不計前嫌邀請你們，然後你們那位大首領想著能不能找些機會東山再起。”
“你說對了，兩者皆有之，當時的我們這一派比起如今，好不了多少，因為兄弟會的成立，兩派合一，當時的反對派觸不及防下，遭受了很大的損失，從此一蹶不振。”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也不會忍辱負重硬著頭皮選擇跟兄弟會同流合汙，嗯這是當時大首領的原話。”
聽到這裡，李義笑了一聲，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笑這一下，老人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疑惑。
“彆這麼看著我，我隻是想說，這件事情聽起來對你們倒是很有利，一個失心瘋了的新帝王想要達成永生，甚至不惜跟老對手合作，這對你們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不過看到你們現在這種狀況，想必後來事情的發展出現了一些無法預知的意外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意外？你的措辭還是太過溫和了，在我看來，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有那麼一瞬間，老者的投影恍惚了一下，仿佛讓李義認清眼前之人並非真實存在的人，亦或是在提醒此人目前的狀態。
總之，就因為那短暫的波動，讓李義瞬間清醒了過來
眼前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一段錄影沒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恐怕就是這段“錄像”中的人還能跟他進行對話，但因為本身所處的狀態，這種對話顯然不會太過深入，一旦太過深入的話，就會出現類似於“斷檔”的情況。
想到這裡，李義算是明白了，這段看似普通的“影像”確實能夠一定程度影響看到他的人。
估計此前方海雲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影像影響到了，才會出現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的狀況。
這東西很邪門！
李義瞬間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行了，不用你說了，總而言之，現在反對派是指望不上了，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這句話是對著方海雲說的，一聽到這話，方海雲剛才還一臉興奮加茫然的表情立刻重新變得萎靡不振起來，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在他臉上就像是在變臉一樣，來的如此之快，也讓李義更是確定了。
這突然出現的影像一定有問題！
於是他做了一個讓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掏出手槍，對準某個方向，二話不說就扣響了扳機。
嘭的一聲巨響，火光瞬間騰的升起，一陣熊熊大火很快蔓延開來，讓原本有些冰冷的地下基地變得如同烤箱一般火熱，也讓方海雲完全清醒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著火了？”
看著他一臉茫然，終於恢複神智的方海雲，李義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不過咱們的計劃可能要做一些改變了。”
“什麼意思？”
“先救你的同伴吧！”
“哈？”
這時在某個密切關注著地下基地的古堡內，坐在王座上的妖異男子將地下基地裡發生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當他看到了李義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選擇了將他留下的一些後手破壞掉後，眼中放射出一絲精彩神色。
有意思這個男人的靈魂。
好像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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