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去理會小阿同學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兩人重新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安度因才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滿是冷汗。
剛才那還不到一分鐘時間發生的事，竟然讓他渾身直冒冷汗！
“到底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汙染？”安度因小聲詢問了一句。
李義也有些不解。
三人從暴風城中出來之後，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唯一他不在兩人身邊的時間，就是兩人去報名的時候，可他們是去教廷駐地報的名，難道連教廷駐地也會有汙染嗎？
顯然不可能！
如果真的連教廷的駐地都有被汙染的風險的話，這塊大陸就真的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了。
他看了一眼安度因，正好對方的目光也向他投來，從安度因的眼神中，他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不可能是教廷駐地，那裡可是有傳說級的牧師坐鎮，而且還是三係都有，不可能有任何黑暗生物能潛入到裡麵。”
“嗯。”李義點點頭，“我也這麼想，那麼也就是說，對方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乾的，這一點我倒是沒覺得奇怪，畢竟我們三人實力有限，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隻有他中招了？”
其實李義隱隱的有一種預感，隻不過他必然不會就這麼說出來，如果他這個時候把阿爾薩斯之後的結局提前透露了，他不能保證會出現什麼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因此他選擇了假裝不知。
這個位麵的事情，他已經乾預的太多了，如果連結局都說了出來，那後果恐怕是他、包括安度因都無法承受的。
“你有沒有見過他剛才那種狀態？”安度因看了一眼，因為剛才那種極度消耗體力和心神的失控，外加食困症的阿爾薩斯，此時他已經睡著了，不時的發出呼嚕聲，顯然並不知道就在剛剛，若不是自己的父親，那位米奈希爾二世留下的後手，自己已經被李義毫不猶豫的乾掉了。
想到這裡，安度因同樣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李義，回憶起了剛才看到對方的那種眼神。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剛轉職的刺客所擁有的眼神，給他的感覺，那股埋藏在眼中，輕易不會流露出來的殺氣，不知道曾經殺死過多少人。
儘管在灰穀的戰鬥中，他自信自己也能在關鍵時刻流露出這種殺氣，不過那始終是針對怪物而並非人類的。
可剛才對方看著逐漸失控的阿爾薩斯，流露出來的眼神，根本就不像在看著同類。
那是看獵物的眼神！
想到這裡，安度因不禁開口問道“如果他剛才真的沒醒過來，你會不會真的動手？”
李義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位“聖母”代表人物，想了想開口道。
“我想我會的，畢竟在那一刻開始，他已經不能完全算作是人類了。”
“你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種哲學性的問題，沒有意義。”李義先一步打斷了對方那副想要展開討論的架勢，“現在的問題是，那種汙染短時間內是抑製住了，注意，隻是抑製，並沒有根除，如果不想辦法的話，我覺得他還會失控。”
聽到這句話的安度因，這才恍然大悟，不住的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種症狀我好像曾經在書裡看到過，跟"薨"類似，但不完全相同。”接著，他就將曾經看到過的一種同樣特殊的黑暗生物描述了一遍。
原來根據安度因的描述，這種眼眶發紅，還喜食生肉，隨著食欲得不到滿足，會變得越來越失控的黑暗生物，叫做餮，這種黑暗生物跟薨一樣，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屬於自身的實體，隻會附在宿主身上，通過神經和基因的入侵，不斷的改變宿主自身的意誌，從而為它服務。
比如食生肉、喝血，以及其他一些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行為，發展到後麵，就會開始攻擊人類，因為在餮看來，人類這種將大自然的所有優秀饋贈都凝集在一體的生物，是最值得捕殺的獵物。
是的，在餮這種黑暗生物眼中，所有的人類都是它的獵物，而它也天生是為了吞噬人類而存在的，這也讓李義想到了古華夏神話中的一種凶獸，隻不過跟那種凶獸相比，餮這種黑暗生物明顯要低級了不少。
沒有實體，還得借助宿主本身的實力。
挑食，隻吃人類，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這種缺點卻是注定了它不會有太好的結果。
畢竟人類可不是好對付的。
“這玩意怎麼對付？”李義聽完了安度因的介紹後，問了一句。
“理論上來說，隻要將足夠濃度的聖水淋遍全身，就能將它逼出來，沒有了宿主，這種生物其實是很脆弱的，隨便一道聖光之怒就能解決掉”
“可是？我知道你要說可是。”李義打斷了他的話，“說吧，他有什麼特彆的？”
安度因看著熟睡中的阿爾薩斯，又看了看李義，猶豫再三，想到李義之前說的話，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我剛才已經試過了，聖水似乎沒用。”
“之前離開斯坦姆鎮的時候，我還留了一小瓶，以備不時之需的。”說著，安度因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的正是此前在斯坦姆小鎮中的那種不知名液體，也就是教廷裡的聖水。
“我有見過教廷中的聖水，我可以肯定這種聖水的等級很高，我剛才也試過了，沒用。”
“會不會是分量不夠，你剛才不也說要淋遍全身才行麼？”李義問道。
“嗯，理論上淋遍全身是最管用的，可以往我看到教廷的牧師為人驅邪，隻需要滴上一小滴就能見效了。”說到這裡，他擔憂的看了一眼似乎睡得更香了的阿爾薩斯。
“會不會是職業者的體質問題，讓聖水不會那麼輕易有效？”
“在這裡猜測也沒用，這樣吧，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帶他去教廷駐地，這裡的話，暫時彆管了，等治好他了，再回來換取轉職證明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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