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身居高位的人,劉豔青其實是很不願意來到這個地方的。
儘管這裡也的確算是都城的一份子,但在劉豔青看來,這一塊貧民區最好的歸宿就是一整個全都劃歸到邊境區裡去。
儘管它本就在這個兩千多平方公裡的都城中,距離朱雀社區也就隻有直線一百多裡,而距離最近的邊境區,至少也有兩萬多公裡的直線距離,她也不會改變她的這個想法。
“呸,什麼鬼地方。”
還沒踏進那扇腐朽的大門,一股令人窒息的黴味就撲鼻而來,讓本身就有潔癖的劉豔青不自覺的緊緊皺起了好看的秀眉。
費力的推開那扇門後,一股陰風不其然的迎麵吹來,讓她不自覺夾緊了那一對好看的大長腿,隨後空氣中出現了幾個嘖嘖聲和汲口水的聲響,更是讓她下意識的將短裙往下拉了拉。
這讓她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握住了口袋裡的金屬物件。
一開始當她聽說了這個離譜的任務時,是一萬個不願意的,直到她清楚的從主管口中聽到了她最想要的承諾之後,她才十分勉強的接下了這個她極其不願意去麵對的任務。
前往核心貧民區,跟一個叫禿頭老五的人接頭,並定下下一步的任務計劃。
據說這人曾經也是核心區的一名官員,後來不知為何得罪了上麵的人,被流放到了貧民區成為了一名乞丐。
按理來說,向這種對外接洽的任務,怎麼也不該輪到劉豔青才對,她雖然同樣隸屬於都城防衛部的一名雇員,可嚴格來說,她隻是一名文員而已,日常負責的嘴複雜的事物也不過是為一些位高權重人的子弟們撰寫一些“鍍金”心得。
要知道這種事情在防衛部的內勤中再常見不過了,最多的時候,整個內情辦事的人員隻有三名,可人員數量卻多達三百多名!
那多出來的三百人,從來就沒有再防衛部內情事務所那間小小的辦公室露過麵,至少在劉豔青工作的時期,就壓根沒見到過這些各個掛著職務,從未見過本人的人們。
而在一些關鍵的時間節點,她卻總會接到來自上級的通知,要求她撰寫一篇又一篇,處理各種事務的經曆和心得。
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甚至還為此感到高興,以為是領導看到了她的努力,有心提拔她的跡象。
這個想法直到有一天在升職公告中看到一篇跟她寫的一模一樣的心得,最後的署名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後,她才幡然醒悟過來。
而當她翻遍了整個內情檔案,最終在一長串的名字中找到那個署名時,她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那個名字或許在普通人眼中隻是一個普通的名字而已,可在那個名字所屬的檔案之中,卻看到了一個個如雷貫耳、響當當的大人物名字,這些名字毫無遮掩的被填寫在了直係親屬的那一欄,相比較主人的名字,這些名字仿佛在檔案袋中也散發著奪目的亮光,以至於她那位幾乎從不露麵的上司,也很“敏銳”的在檔案來到內情處的當天,破天荒的上了一整天的班,甚至到了下班時間,這位“勤勞”的上司也還一本正經的端坐在沙發椅上看著什麼,一副勤勉工作的樣子。
據說是因為跟老婆吵架,一整天都無法回家導致的。
然而據劉豔青所知,這位上司,明裡暗裡的,至少有超過十個以上關係曖昧的女性,至於到底是跟哪個吵架以至於他那多達十處以上的房產都無法回的去,那就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而這個任務,正是這位上司交給她的。
劉豔青還清楚的記得接受任務的那一天,自己這位形容猥瑣,身形發福的胖子上司很難得的起了個大早,以至於她來到辦公室看到對方的時候,差一點就以為自己走錯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門牌才確認了沒錯。
“主任你來了,有事?”
劉豔青麵色如常,直接來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自從這位上司幾度試圖對自己做一些超越同事關係的暗示和舉動之後,她就對這位上司沒有了一絲的好感。
剩下的,就隻有形同陌路人的態度以及滿滿的惡心。
說實話,要是按照曾經的那個劉豔青,這麼齷齪的人,至少下半身都被她廢掉好幾次了。
主任看著這個身材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雙驚心動魄的大長腿尤為奪目的下屬,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可隨後他又想到自己幾次試圖用強卻被對方反過來教訓了一頓的先例,他立刻板起了臉,裝作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敲了敲桌子。
“你過來,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