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照耀著月下一群僅為分娩的兩方人馬。
雙方都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沉默著，就連被一刀砍翻過去，鮮血直流也隻是悶哼一聲咬緊牙關爭取不發出一絲聲音。
這種詭異的攻城戰幾乎為所未聞，李義也不禁好奇，這兩方人馬難道都是吃了啞巴藥了？
要說人類還情有可原，可智械這一方又是怎麼回事？
當他抵達蒼龍城外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智械部隊的第一次集結衝擊蒼龍城，同樣的，葉成夜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依靠著提升的視覺，即使視線很不好，但他還是看清了那些攻擊之敵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些是機器人城防部隊？”
儘管言語中充滿了不確定，但他下意識的雙手顫抖也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震驚！
城防部隊夜襲秘密軍事基地蒼龍城！
他幾乎都已經為明天的頭版頭條想好標題了，看向李義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寫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的表情。
以葉成夜的智商，自然很快就猜到了一些端倪。
“你早就知道這些機器人會反叛？”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反叛，他們知道自己乾什麼，或者在他們自己看來，者隻不過是一種表現自己情緒的舉動罷了。”
葉成夜就像是在聽著天方夜譚。
“你在說什麼胡話等下，你的意思是，這些機器人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說主腦他”
“你看。”
李義瞥了一眼表情陰晴不定的葉署長，微微一笑。
“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吧？主腦自人類誕生以來就存在了，要說他不會產生智慧，或許普通人會信，但你們這些高層人士會相信嗎？”
葉成夜沉默不語。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關於這一點他無法反駁。
早在很久以前，官方就曾經秘密組建過一個專門研究主腦的機構，為的就是從各個方麵對其進行試探，想要找出對方已經產生自主意識的證據。
不過很顯然，這個計劃並沒有成功。
一直以來，這都隻是一種毫無根據的猜測。
可如今，這種猜測卻變成了現實。
突然，葉成夜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盯著李義，語氣忽然變得冷然，就像是對著陌生人一般。
“你不是李京澤吧？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老師你說什麼呢，我不就是李京澤嗎？”
李義微微一笑，想要試圖掩蓋過去，雖然已經這個時候了，就算被識破了也沒什麼關係。
“彆裝了，我的學生我很熟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似乎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我的智商還在線，我並不蠢！”
隨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周圍的空氣也陡然開始下降了好幾度，一股幽幽的冷風不斷擦身而過，仿佛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李義此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葉署長了。
而是擁有自然係超凡異能的葉成夜！
好在李義並沒有把這種反應當回事。
早在這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告訴對方真相的打算。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懷疑的，畢竟你的學生是怎麼死的，你自己一直都有疑問，我說的對吧？”
說完，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他經曆過的與李京澤本人有關的事件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還在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他發現自始至終葉署長都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這也讓他對自己原先的猜測有了底。
看來對方早就知道一些事情，隻不過因為被人刻意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導致他不清楚具體的情況，現在經過李義這麼一說，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葉成夜所知道的事情以及背後的真相，還是超出了李義的想象之外，至少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他沒有想到的，這也讓他對現在的整個局勢有了一些新的猜測。
“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的學生？”
沒等李義回答，葉成夜自顧自說了起來，配合著遠處不時傳出的刀劍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音，在月下仿佛形成了一曲帶著異樣氣質的奏鳴曲。
“實際上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之所以會被人盯上，完全是因為我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