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頭到尾的過程，李義雖然都沒睜眼，可他卻依舊“看”了全程。
結論隻有一個。
這家夥沒身體地時候還挺聰明的，怎麼有了身體……反而變蠢了？
打從一開始李義馬不停蹄趕到這終端大廳地下區域，就是想弄清一件事。
這件事從他看到這間倉庫開始就已經弄清了。
而他接下來做的，包括讓gsfs做的，都隻是試圖補救而已。
或許很多人都沒明白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李義不顧任務完成直接選擇了來這地下大廳。
實際上並非如此。
他之所以選擇來這,歸根結底也還是為了任務。
這就不得不說到一個關於空間的理論了。
那就是隨著宇宙的不斷膨脹，所有的星球都處在一個崩塌的邊緣，在這一點上，無論是什麼樣的星球,無論大小，都不能例外。
而一旦空間出現碎裂，這種崩塌的速度就會加快，這就好像一個本就吹賬的氣球，在被戳出一個小洞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加速崩塌對不對？
沒錯，此時的藍星正是處於這種狀態之中。
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有很多，而藍星之所以會發生這種事情，其實是出於一個十分荒唐、但卻真實發生了的事實。
信息爆炸。
這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名詞。
李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他通過那莫名出現的“通道”，察覺到了這一點
因為信息無法被儲存,或者說如今的藍星無法再儲存更多的信息，導致了信息的外泄，才會出現了那條出現在研究所核心區域的通道和那個詭異的空間。
那些研究人員之所以沒有“靈魂”，是因為他們本身就隻是一種信息的展現方式，並非活人。
而李義和gsfs則是真實的出現在了那裡。
到了這裡事情就已經很明白了。
之所以隻有那個空間之中才能給gsfs製造一具身體，就是因為那裡有“資料”。
隻有這種電子資料才能給原本並不存在，隻是一段程序的gsfs構建一具合適的身體。
而至於他倆為何能從裡麵出來，gsfs又為什麼能真正擁有一具身體，那就是另外一個更加深奧的問題了。
這一點李義也沒想通。
當然在那過程之中，包括gsfs遭遇到的所謂幻覺，都是他看在了眼裡的。
這也讓李義對主腦為何會出現兩種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的變化有了一種新的猜測。
當然並不是指的那些玩家。
他很清楚玩家確實很強，比起一般的穿梭者來說，玩家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
首先一個根本不怕死就足以打死絕大多數穿梭者了。
而對於玩家來說，穿梭者隻不過是一種為了活命整日奔波勞碌的可憐蟲而已。
或許會有同情，但絕不會有任何的看重。
扯遠了，說回主腦的變化。
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在李義分析來看，就是因為有人讓主腦重新回憶起來那一大段被他自行刪除了的曆史資料。
而正是因為這段資料曆史的憑空出現，才讓原本的儲存曆史資料的倉庫，出現了外溢的現象。
而正是這種外溢現象，讓原本還能撐一會的藍星，出現了提前崩塌的跡象，也讓自詡為藍星守護的主腦在那一瞬間，分裂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
是的，早在很久以前，主腦這個超級人工智能，就已經進化出了自主的意識。
他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顯露出來，則是因為除了前任主人給他留下的守護人類的最後任務之外，他還在不斷的將分裂出來的人格賦予到自己製造出來的機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