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試探，二人一上來就毫不猶豫的同時選擇了全力出手。
對此，唯一的觀眾石城顯然也就沒有了太好的體驗。
原因就是太快了。
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已經到了肉眼根本無法看清的地步。
儘管石城並不是普通人，但以他的眼力，也已經無法看清二人真正的交手場景。
對他來說，就像是在看一個不太流暢的ppt，一幀接著一幀。
隻能看到結果。
或許是因為速度的緣故，二人的交手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可即便如此，石城瞪大了雙眼，看著場上兩個靜靜站著的人，也依舊沒能看出來到底是誰贏了。
這也難怪,兩個人就這麼直愣愣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表麵上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即使是一直看著的石城也沒弄懂這一戰到底是誰贏了。
就在他想要上前一看究竟的時候，忽然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你，很不錯。”
“多謝誇獎。”
“如果天庭能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覺得就有希望了。”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歎氣。
張力勉力抬起眼皮好好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年輕人，從那雙眸子裡，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看到。
那個年輕人的眼裡，是一望無際的深邃。
看到他,就仿佛在凝視著自己。
忽然間，張力好像明白了什麼。
再次深深歎氣。
“我知道了，既如此，那就不強求了。”
說完這句話，他緩緩轉身，一邊走，身體開始逐漸的崩潰，化為細微的黑色顆粒不住的被封吹散開來。
僅僅隻是走了幾步路，他的身體就已經隨風飄散到了不知道何處，整個人也已經消失不見，隻有那一聲歎息還不斷縈繞在耳中。
噗！
這個時候，李義也終於支撐不住，吐了一大口的鮮血，頹然倒地。
石城這個時候才終於回過神來，或許是剛才的那一幕太過震撼的原因，直到李義有氣無力的招呼了他一聲，他才堪堪驚醒。
“喂，大哥，我快掛了，能不能給口水喝啊。”
見到他這幅模樣，石城滋不必多言，一下子將李義背了起來，也不走遠，徑直進入了那間不知為何還沒被摧毀的茅屋，順手還將一直就放在屋外的魚缸拿了進去。
見李義終於喝完一大杯水，氣色也好了一些，石城這才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們這一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本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問的還是當事人，石城料想李義應該會跟他詳細的講述戰鬥的過程，順便收獲一波豔羨的目光。
可沒想到李義隻是回了他一個無奈的表情說了一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哈？”
沒理會石城瞪得大大的眼睛，李義自顧自的陷入了回憶。
他確實沒有說謊，戰鬥的走向到底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確實一無所知。
他隻記得兩人以極快的速度瞬間撞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的收斂，他能感覺到對方跟他一樣，一開始就動用了全力。
因為光是自己顯露出來的速度和爆發力，已經足夠被限製使用仙法的張力用儘全力的了。
“然後呢？”
見石城擺出了一副吃瓜的姿態，李義一笑。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到能夠激活當時那種狀態，也就是你看到的那種全身冒著金光的樣子。”
說到這裡，李義頓了頓，或許石城並不知道，在當時的李義看來，即使是自己拚勁了全力，也無法跟這個恐怖的敵人對陣才是。
可之後發生的事情，說實話，他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我隻記得當時很憤怒，但具體為何憤怒並不清楚，隻是有這麼一個念頭，如果我能保持這種憤怒狀態的話，就能有機會打敗這個強大的敵人，而當時在我的意識之中，這是唯一的辦法，於是我便照做了。”
石城有些不能相信，雖然兩人交手的真正過程，看了全程的他也無法看出點什麼。
可他卻很清楚，當時李義的臉上可是無比的淡定，那種就算是發生了任何事情也不會變色的萬年冰山表情，似乎讓人篤定他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的樣子。
這樣的人，若說是處於憤怒狀態的話，那也太牽強了！
當石城把自己看到的加上一些推測說出來之後，李義原本那張帶著點疑惑的臉忽然豁然開朗。
“嗯！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道理，或許這才是事實的真相才對。”
“真相？你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