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就連李義，下意識的都要否定這種可能性。
因為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曾經的神靈，毫無力量的那種。
即便他同時還是蓋亞的分身，那又如何？
就憑他做的那些事，蓋亞本尊都要找他的麻煩，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迫不得已放棄了成神的機會，主動蛻化出神性特質，重新降回了凡人水準。
這樣的一個人，和一個傳說級的強者相比，孰強孰弱，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那為什麼他會在笑，還笑的那麼開心。
為什麼！
“你是不是想問，我死到臨頭了，還在發笑，是不是瘋了。”
“沒錯，我確實是瘋了，想要成為神，哪個又不是個瘋子呢？”
“不過我笑卻並不是因為我瘋了，儘管我確實是瘋了，但…你不覺得用這種近乎神靈的力量來對付一個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嗎？”
“儘管那隻是一個失去了力量的神。”
“可即便是失去了力量，我也依舊還是神啊！”
話音落下，剛才因為強大的氣旋力量翻天覆地的情景竟然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反常理發事情！
可依舊還是發生了。
就在兩人麵前。
就在兩大傳說戰力麵前，一個曾經是神，現在明顯隻是個普通人的男人，就這麼很從容的、毫發無損的從風暴之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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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淡定，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視那毀天滅地的力量如無物一般。
那個男人，甚至還露出了一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笑容，說了一句。
“我真的很想笑，對不起，實在是忍不住，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用這種力量來對付曾經的神靈，本來就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你竟然還以為會成功？我算是明白你問的為什麼了。”
說到這裡，蓋亞分身忽然不笑了，盯著李義，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神明意味著什麼，即便我失去了力量，但並不意味著我就失去了權柄。”
“或許在你們看來，成神就意味著強大的力量，力量越是強大，神位等級也就越高。”
“這麼說也不能說錯，但我要糾正你的一點是，除了力量之外，權柄才是最重要的。”
“身為一個神明，權柄的重要性要遠遠大過力量，你可以說我失去了力量，但我卻依舊還是神靈，我失去的力量還是我主動放棄的，我隨時都可以拿回來，當然，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我倒是並不急著要回來，我還需要你們這樣的凡人來幫我收集呢！”
男人大笑，他笑得很開心，可在李義看來。
那不是開心，那是猖狂！
那是一種漠視凡人的猖狂。
在這些神靈眼中，從來就沒有看起過任何凡人。
這一點，從一開始李義就感受到了。
從頭到尾，從入侵他的係統開始，在李義眼中，蓋亞分身就從未把他或者彆的什麼人放在眼裡過。
對方始終就隻是那個高高在上，將眾生視為螻蟻的神明。
即便他已經失去了曾經作為神明的力量。
可他還有權柄！
醒悟過來的，李義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這一刺激，原本占用了他大部分意識海和腦細胞的那一團“壓力”，竟是瞬間消散了一小部分。
這也讓他原本混沌的大腦，瞬間減輕了不少的壓力，讓他能夠稍微從容的思考起了如今遇到的問題。
雖然跟曾經的他比起來，思維的敏捷性依舊遜色了不少，但也還算是夠了。
隻是眨眼的功夫，李義便大喊道。
“彆用你的極限力量，就用最平常的，普通人的力量來跟他打，我一會會協助你！”
劉飛羽一愣，瞬間了然，看著眼前那個大笑不止的男人，咬咬牙，一狠心，快步走了上去。
他決定再相信對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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