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麼？”
看到科蒂斯首次露出這種嚴肅的表情，李義不禁問道。
其實他對於這個逐漸不受控製的係統生物，他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因為對方的存在方式已經有些超過了他的認知了。
你能想象的出來一個沒有實體的生物，從他口中不屬於這個宇宙的異世界穿越而來是一種怎樣的概念？
那完全不亞於一個小學生去參加博士生論文答辯，論文的題目還是“論量子糾纏的異相性及十六種可能變化”這樣光看題目就容易掉頭發的類型。
換句話來說，他其實一直就對這樣的一種生物抱有很強烈的戒心。
沒辦法，宇宙層次越高的種類，對於未知的恐懼就會越大。
這就像是一個人的知識麵一樣。
越是懂得多了，他接觸到的不懂得方麵也就越多。
這個時候的人，就會變得愈發的謙虛。
因為他的確是不知道在他知識麵之外的那些未知。
但放在一些目光短淺的井底之蛙看來，這就像是一個人過於自謙而惺惺作態的表演。
你都懂得這麼多了，還裝腔作勢。
這不惡心人麼？
實際上他們哪裡知道，隻有當自己到了一定層次之後才會明白。
自己原先的那些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而且，再加上兩人最初的相遇，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些不愉快。
這就導致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裡，這寄宿體和宿主之間，呈現一種詭異的冷戰狀態。
雙方之間互相都不信任對方。
可遇到事情的時候，又會很默契地配合行事。
就很詭異
比如現在李義說著自己所知的灰霧的過往，這邊科蒂斯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他當初穿越的時候最難忘的那些個暗黑粒子。
當她將自己心中的疑慮說出來後，李義思索了一陣子，不由得點點頭。
“嗯，聽你這麼說，這二者之間的確是很像，你我都是親曆者，所描述得這些大差不差，幾乎是一樣得，所以你是懷疑你說的那些暗黑粒子其實就是這些危害極大的灰霧？”
科蒂斯點點頭。
”嗯，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有一點說不通。“
”什麼？“
”暗黑粒子的結構非常的穩定，這也是為什麼這些物質能夠成為兩界封鎖線的最大原因，我當初可是將全身的力量都化作一道納米級彆的鑽頭才堪堪刺破那麼一點點，足夠將意識塞進去之後，就立刻停了下來，以便應付後續穿越的消耗，可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縫隙，就差不多耗掉了我百分之三十的能量！“
聽到她這麼說，李義快速心算了一陣子後不由得點點頭。
”嗯，這麼看來，你所說的這種暗黑物質倒的確是足夠的堅韌，或者說分子結構異常的穩固，按照人類物理學的角度來看的話，是屬於那種無法被破壞的類型，隻不過你用的是能量攻擊，才算是鑽了個空子，不過這並不代表暗黑粒子不能化為氣體啊！“
科蒂斯聞言一怔。
”什麼意思？“
”看來你們那麼缺少最基本的物理學知識啊！“
說到這裡，李義瞥了科蒂斯一眼，發現對方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妥，便解釋道。
”所有物質，隻要它是真實存在的，那就一定有其形態，這種形態可以是固體，也可以是液體氣體，初級的理解是這種形態上的改變並不會改變其本質，因為大多都是因為溫度而發生改變的，當然那種基本知識放到這裡不太適用，不過原理應該是不變的。“
”一定有一種條件，是能夠改變這種暗黑粒子的狀態，使其從無法被破壞的固體變成氣體或者液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