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事？
李義有些吃驚。
科蒂斯說出的實情，讓他不自覺的想到了曾經在人類社會中存在了上千年之久的落後社會製度。
在那個製度統治下，許多看似自由的人其實是沒有任何的自主權的。
或者說，在那個如同金字塔般的社會製度下，隻有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小搓人才能擁有真正的自由。
他們大權在握，聲色犬馬，隨心所欲。
至於其他人，則是通過一層層加深加固過的枷鎖，將那個社會上的大多數人束縛起來，不斷的壓榨。
最終能夠享受成果的，也依舊隻有金字塔頂端的這一小撮人。
科蒂斯說的那些實情，讓李義看到了當初那個社會製度下的縮影。
所以如此先進的生命形態之下的種族，卻還停留在如此落後的製度下？
這種違和感讓李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自己這個傻乎乎的係統生物似乎並不懂得應該反抗。
就好像打從他們誕生開始，這種服從就被刻在了基因裡。
隻要是族裡下的命令都會無條件的服從。
要知道柯蒂斯【表情】是經過了一次進化的。
吸收了大量的規則之力的情況下，也隻是麵露難色，似乎很是抗拒的樣子。
但看她的樣子，很明顯還是失敗了。
“所以你要離開我？”
李義看著柯蒂斯那張逐漸變得堅定的臉，一字一句道。
“你可想清楚了，一旦離開，說不準什麼時候，記憶反噬就來了，到那時候你再想反抗就來不及了的。”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是！”
柯蒂斯滿臉的糾結。
她很清楚在沒有宿主的幫助下獨自麵對記憶反噬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後果。
之前隻是那麼一小會，她就有一種身處地獄的絕望既視感。
那種感覺，絲毫不亞於當初突破屏障來到這個世界那一瞬間的痛苦。
打個比方就相當於一個全身上下沒有皮膚的人突然置身於一個滿是烏煙瘴氣毫無遮擋的地方。
隨便碰到什麼，即便隻是呼吸一口空氣都感覺到巨大的痛苦。
那種感覺，任誰體驗過一次，就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憶。
按理來說，柯蒂斯體內根植的服從基因是不可磨滅的。
但好在她已經經曆過了一次進化，在這過程中消磨取代掉了一部分從骨子裡帶著的服從基因。
在加上這段時間以來她為了更好的融入到人類社會，曾深入研究了人類的七情六欲，很是感同身受了那麼一陣子。
雙重的加持下，雖然沒能將服從基因完全消滅，甚至沒有動搖根本，卻也讓她產生了一種不情願和糾結的情感。
這要放到以往的係統生物身上，是絕不可能會有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的那些個前輩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原因。
因為無法反抗！
在接受到了命令的一瞬間，身軀立刻就被占據，其自身的意識也在毫無抵抗下被泯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