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有些累,又睡了回去,她答應九王爺,替他籌劃糧食。
韓家米鋪的米現在已經拉過去,還能維持幾天。
還要收購江南米鋪上的米。
明天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
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便早起。
今天天氣陰天,雨終於停了。
吃飽飯,喝了中藥。
便換上男裝。
挨家米鋪,將他們手裡的米全收購回。
後麵跟著十幾架運米的馬車。
一同運往避難處。
恰好遇見九王爺在避難營在指揮災難後重建。
韓相宜在京城聽說過九王子的名聲,不務正業,紈絝子弟,蠻橫無理……。
空有皮囊,實則是個草包。
各種不好的名聲。
皇帝有九子,最討論,最不成器的皇子便是九皇子。
最不受寵的皇子。
可,她不這麼覺得,反而覺得九皇子跟傳聞有些出入。
想起,寒香與自己說的,九王爺帶著房大夫替她看病。
心裡,對冷暴的九王爺多了些改觀。
謝九卿看向走在前頭的韓相宜,著一身男裝,身後跟著排排馬車載著滿滿的米。
她是真能乾,這麼快就籌集到這麼多的米。
眸光變得冷了起來。
“草民參見王爺。”韓相宜也沒想到自己昨天會生病。
與王爺約定的時間,相差一日。
為自己失信愧疚說道:“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謝長卿抿唇道。
眸光看向半跪在麵前的女人。
膚如凝脂的臉,增添幾分白,透著一絲令人憐惜氣息。
偏偏她生了一雙倔強不服輸的眸子,裡頭像是隱藏一頭猛獸。
令人泛起一絲想征服的興趣。
見她起來。
看向她身後十幾輛裝滿米的馬車。
沉聲問道:“韓小姐,本王看起來像周扒皮嗎?米的事可以緩一兩天。”
她需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嗎?
病還沒好透,就開始張羅著籌米一事。
“啊?不像,周扒皮……。但是,草民的習慣,但凡答應一個人的事,就會想方設法把事情按時做完。”韓相宜麵對王爺識破自己是女兒身一事,隻是愣了一會。
便明白自己生病時,王爺知道自己的身份。
隻是,他用周扒皮來形容自己,她怎麼覺得那麼貼切呢。
額……。
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謝長卿透過麵具看見她嘴角微彎,她笑起來,本就昳麗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
他有些苛責她的話,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嗯……。”
他身邊的劉副將將韓相宜運來的米,收編入庫。
韓相宜跟著九王爺進了帳篷裡。
將手中收購米的賬單,交給王爺。
原本她想著將賬單交給王爺便從這裡離開。
“坐下來,喝口茶。”
“是,王爺。”
謝長卿從圍爐裡將煲好的茶水,在茶具上燙了一圈,拿起單叢放進茶壺裡。
韓相宜坐在對麵看著王爺泡茶的手,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膚色白皙。
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手。
就連泡茶都那麼好看。
難以想象,若是他用這雙手彈琴會有多好看。
眸光忍不住在他的手停留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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