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回過頭多看了幾眼韓府。
見長柏帶著老頭過來,腳尖輕點便到了暗巷,騎上自己的馬背。
臨走前,望向韓府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春桃帶著房大夫回到屋裡。
“小姐,奴婢將人借過來了。”春桃知道事情的緊急,一路跑回來,不敢停下來,
長柏看著麵前的場景,當場也愣住了,地板上的花瓶碎片。
“房大夫,求你去看看我爹,救救我爹。”韓相宜見到白發蒼蒼的房大夫,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房大夫是九王爺那的人,醫術一定比尋常大夫高。
她啞著聲懇求著。
房大夫被她哀戚的模樣動容,走向床上的男子麵前:“我儘力。”
房大夫坐在圓凳上,將手搭在韓二老爺脈上。
脈了很久才脈出一絲虛弱的脈,想起自己剛進府時。
看見韓府掛白布,布置靈堂……。
心下了然。
韓老爺人未死,卻布置靈堂。
韓相宜在一旁緊張問道:“房大夫,我爹他怎麼樣了?”
“韓老爺脈像很弱,若是不及時救治,隻怕活不過今晚。”房大夫麵色沉重說著。
“他的脈像很弱,氣若遊絲。”
“還有些奇怪。”
他將手放在韓二老爺頭頂上,摸了摸。
掰開他的頭發絲發現上麵有淤青的顏色。
“頭受過重傷,但不是導致他脈象奇怪的地方。”
韓相宜想到了什麼,從花盆一側的地方端起半碗沒喝完的藥過來。
“房大夫,這是之前那大夫給我爹開的藥。”
房大夫接過藥,放在鼻尖聞了聞藥的味道,低喃:“這碗藥都是治傷的藥。”
一縷熟悉又刺鼻的藥味傳來。
他沾了沾藥放在嘴裡舔了舔:“不對,這裡加了兩種相生相克的知母跟石膏,這兩種治傷的藥單獨用還好。可是,若是放在一起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傷及性命。”
“慶幸的是,喝的不多。”
“那還婉轉的地步。”
“房大夫,那我爹還有……。”活著的希望嗎?她啞著聲音問著。
“我儘量試試。”
房大夫打開自己的藥箱,打開白包從裡麵拿起銀針,麵露沉重的神色。
將銀針紮在百會穴,緩緩紮進去,又拿起一根較粗的銀針紮進神庭穴……。
曲差穴……。
韓相宜知道這些全是人體大腦最重要,最凶險的穴位,若有不慎會萬劫不複。
可她現在隻能賭一賭運氣,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差。
她握緊娘親的手緊張的全是汗。
她在心裡祈禱著。
韓夫人看著永昌頭頂上紮了銀針,神情時而恍惚,時而變得清醒。
看見女兒害怕的模樣,她回握住女兒的手。
“宜兒,彆擔心,你爹不會有事的。”
呢喃著:“不會有事的。”
低頭看著自己腰間被係緊紗帳做的布條,一頭係在自己腰間,一頭係在女兒腰上。
她能感覺到女兒正緊緊攥緊她的手。
生怕她再次做傻事。
心疼的將手放在女兒的臉上:“宜兒,辛苦你了。”她的宜也就隻有十九歲啊,如花一般的人兒。
為了夫君的事,為了她奔波,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