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是越發不敢想……。
坐在地上,無助又害怕。
顧景年踉蹌的腳步,停了下來問道:“過老百姓日子有何不可。”
說完,扔下手中的酒壇子。
仰天狂笑著。
這一幕被迎麵而來的顧母嚇到。
“景年,,你怎麼了?彆嚇唬娘親。”
“娘,你找個時間將府裡的丫鬟婆子該遣散的都遣散了。”
“哦……。”顧母知道兒子難受。
兒子在這些日子難受的樣子,她全都看在眼裡。
再加上,如今將軍府早剩下一個空殼子,又何必苦苦支撐呢。
早點遣散了,家裡也不用過得那麼辛苦。
“景年,你好好休息。”顧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擔心兒子繼續這麼下去,會把身體拖垮。
顧如意在一旁見自己親大哥這般魂不守舍,心情也不好受。
她當時就勸說過大哥,彆那麼做,可是大哥就是不聽。
可她更加知道相宜姐,是不可能跟大哥再複合的。
畢竟大哥當初眼睛瞎得那麼深。
“娘,你就按大哥說的去做吧!還有這段時間先給點時間讓大哥冷靜一下,我相信大哥會緩過勁來的。”
“嗯,也就隻能這樣了。”
洛晴川整個人愣在原地,遣散下人,景年不再是將軍。
以後這將軍府不再是將軍府。
府裡沒有銀子。
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她今後要跟著一個庶人過著苦日子,身份不再是將軍府夫人,她就覺得自己像是從天上掉到地上。
無比的難受。
想起,她現在手裡僅有的一家酒樓,目前用自己的方法經營還有點盈利。
可不能,拿出來。
她沒有理坐在地上的老太婆。
既然,將軍府已經不再是將軍府,那她就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逢場作戲。
回到聽雨閣。
第二天。
韓相宜巡查鋪子,準備搜尋有關舅舅貪汙家裡銀子的罪證時。
看見一夥氣勢洶洶,有的舉著棍子,有拿著一把刀,十幾號從大街上往西南方向走過去。
寶福站在小姐身邊,手指走在前頭那個,吃驚說道:“小姐,那個人奴婢認識他。他是刀疤,是印錢錢莊的掌櫃,這人專門放高利錢。”
“奴婢瞧他一臉凶相,又帶著一幫打手,估計是去收錢。”
“也不知道,那些人這麼大膽,敢找刀疤借錢。”
“這不是找老虎借牙,不死也得脫層皮出來。”
韓相宜順著寶福指的手望過去,秀眉微蹙:“那方向,不是顧家嗎?”
“對哦,奴婢看也像是顧家。”
“該不會是顧家找刀疤借高利錢吧,那就有戲好看了。”寶福有些幸災樂禍說道。
“寶福,我們還得去下一家查賬,走吧。”韓相宜沒有這個閒心去理顧家的所有事情。
“是,小姐。”
到了韓記秀坊前一條街正是顧府正門口。
刀疤舉著刀往顧府緊閉的大門走過去,一副凶狠高喊著:“喂,開門,印錢錢莊刀疤來收錢。”
一個瘦弱的老頭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