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給我的手鐲,也被你家韓永昌扒拉走了。”
“你女兒這些年給我請醫問藥的銀子全都記在冊子裡,都算在清單上。”
“誰家花點瑣碎銀子會記那麼清楚?”
“再說了。”
“你們哪裡吃虧了?”
“現在,京城外麵的老百姓都是怎麼傳我顧府的?”
這韓家,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韓母聽見顧老太太的抱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聽著,她家老頭,女兒,一個個,一點都沒有拖後腿。
韓家便宜沒有給外人占光。
整個人通體舒暢了不少。
韓母彎下腰,拿起菜刀往顧老太太臉上輕輕甩了甩,問道:“就憑你,也配對我韓家人置喙,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我韓家人,做生意誠信第一,做人更是光明磊落,那麼對你,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扔下狠話。
整個人舒服的從將軍府離開。
顧母在聽到劉管家彙報,有人提著菜刀在府裡鬨事。
她有些彷徨著要不要出來。
她在害怕。
最終還是磨磨蹭蹭的來到前院。
前院的下人工趴在那裡。
顫顫巍巍指著:“老夫人,被那女子提溜到瓊玉院。”
顧母趕過去時。
遠遠看見一個長相姣好,腰間插著兩把菜刀,走路時風風火火從瓊玉院走了出來。
那女子的架勢看起來就一個字辣。
顧母下意識的將頭轉向一邊,心裡默默念著:“看不到,看不到我,請你將我當成一個透明人。”
她將自己身子往旁邊竹林挪了過去。
這殺氣,隔得大老遠的,都能聞到。
好可怕呀。
等那位女子走遠了,顧母此時才從竹林裡挪了出來。
伸手順了順自己胸口那股慌張的氣息。
好可怕呀。
往瓊玉院走了過去。
顧母看見顧老太太被埋在坑裡,隻露出一個頭。
不對。
這人不太像是她那個霸道的婆婆。
走上去,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說著:“你是哪個院的婆子媽,我以前怎麼沒有看見過你的。”
“你得罪誰了,怎麼會被人埋到坑裡了。”
“不過,你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好端端的,怎麼把自己的頭發中間剃光了,而且剃的還是中間的位置,你不知道這樣真的很醜嗎?”
顧母邊說著,還一邊搖頭感歎著:“唉,實在是太醜了,醜的我都不想多看一眼。”
“劉媽媽,以後,這種精神不太正常。又長得醜的婆子媽彆招進府裡,丟人現眼。找個時間,發賣了吧,看得我腦殼疼的難受。”
顧母說的時候,是沒有看被埋在泥坑裡的老太太一眼。
倘若她但凡多看一眼,也不會說出那麼多紮老太太的話。
簡直是一刀比一刀更刺激。
顧老太太聽見自己兒媳的話,她一直沒有吭聲,就是想從她嘴裡。
看看能聽出個什麼花樣來。
沒想到,這平日裡跟弱雞一般的兒媳婦。
將她誤以為是婆子媽。
氣得她的肺都要爆炸了。
氣得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可是身子骨被泥土埋住動彈不得。
嘴唇在顫抖著。
陰沉著一張老臉。
罵道:“陳阿錦,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我又是在哪個院子裡當差的婆子媽?”
她頭發被剃光,她本來就難受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