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曉楓接到荊濤發來的信息,她的心就是一動。
立刻不安地問道:是不是外婆……
荊濤感歎,祖孫的心真是相連啊!
他答道:今天下雪,外婆很高興,說好幾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她出來跟多多堆雪人,又讓我給她拍照,有點感冒。現已住院。
荊濤小心地措著詞,沒敢說“肺炎”這兩個字。
芮曉楓立刻給他發來語音:好的,我馬上回去。
荊濤一看,這個人怎麼經不住事?他給她回道:你不用回來,現在我在醫院,已經控製住了病情,黑燈瞎火的你能不能彆讓擔心啊!
芮曉楓想了想:那好吧,我明天一早趕回去。
荊濤急了,他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的一頭,撥通了芮曉楓的電話。
哪知,電話立刻就被芮曉楓掛斷。
過了兩分鐘,芮曉楓的電話打了回來:“我外婆到底怎麼樣?”
荊濤說:“現在控製住了,不燒了,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
“啊?她發燒了?”芮曉楓的聲音裡就有了緊張。
“是的,中午吃完飯的時候量的體溫,有點燒,沒敢耽誤,就直接送到醫院來了。”
“外婆有個毛病,隻要一發燒,跟著就是肺部感染,做肺部檢查了嗎?”
荊濤這才不得不說道:“做了,肺部的確有感染,但不嚴重,這個都怪我。”
“怪你什麼?”
“唉……”荊濤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話長,我到一個小飯店吃飯,看中了這家飯店的電暖炕,我就給我父母打電話,讓他們把一樓我的臥室和他們的臥室改成了電暖炕,我當時就想著外婆來了就睡在上麵,暖乎、舒服。畢竟,外婆心裡還是有禾州的,她老人家如果想來禾州轉轉就在我家。昨天外婆睡在暖炕上,可能有點上火,她早上起來就開始咳嗽,大夫說這次她得病和內熱有關。”
芮曉楓聽後一聲不吭。
荊濤心裡沒底,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你讓我說什麼?”
“說什麼都行,罵我都行,就是彆不言聲。”
芮曉楓歎了一口氣說:“你憑什麼認為外婆忘不了禾州?憑什麼說她願意回禾州?”
“這……”荊濤沒想到她這樣問,想了想說:“因為我感覺外婆一個人在家挺寂寞的,以後他可以經常帶她回來轉轉,她很高興跟我回來……”
“你彆忘了她都八十多歲的老人了,是需要人照顧的,你回到家免不了應付酒局,她怎麼功?”
“我父母完全能照顧她,而且他們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憑什麼你招來的麻煩要讓父母為你承擔?”
荊濤一怔,不知該怎麼回答。半天才說:“我父母沒覺得這是麻煩,相反他們很喜歡外婆。”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我們在開座談會,我明天一早回,今天晚上還請你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