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亞傑這麼說,荊濤就看向前麵,問道:“乾嘛分那麼清?”
杜敏笑而不答。
張亞傑說:“必須清楚,不然何來的兩層祝壽的意思?”
荊濤問道:“什麼叫‘兩層祝壽’的意思?”
張亞傑看了杜敏一眼,兩個人笑了,誰也不回答。
荊濤當然覺出他們兩個人笑的意味,就故意不高興地說道:“我說你們倆彆一唱一和的,彆以為你們那點鬼心思我不知道,我不就是讓你們跟我做個伴兒嗎?要是不請願的話,停車,我自己去。”
張亞傑說:“呦嗬,領導還生氣了,實話跟你說,我們可不是跟你做伴兒,我們是慰問職工家屬,隻不過碰巧跟你同行了。”
杜敏這時開口說道:“你們哥倆就彆打馬虎眼了,曉楓不是傻子,她經多見廣,看見咱們三人去了,她啥都明白了,所以,咱呀,不找任何理由,就是祝壽去了,其它的啥也不說,說啥都是多餘的。”
張亞傑說:“杜敏說得對,我擁護。”
杜敏又說:“不過曉楓這段時間我看著像是有什麼心事,人也比以前更沉靜,問她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她微笑著衝你搖搖頭。”
荊濤知道這兩個人沒“沒安好心”,想探聽虛實,雖然他很想知道芮曉楓為什麼“不開心”,但此時的他卻引而不發,默不作聲。
雖然這兩個人都是朋友,但荊濤不想借助任何外力,他隻想憑自己的能力追求到芮曉楓,何況,芮曉楓也不是一個容易被彆人左右的人,今天他叫上張亞傑隻是想避免尷尬,也許這樣做並非聰明之舉,完全是出於自尊心作怪,所以,他有些稍稍後悔了。
張亞傑這時問杜敏:“依你看,曉楓會有什麼心事?”
杜敏思忖了一下說:“不清楚,以曉楓的個性,她是不會讓人輕易看出她的心事來的,所以這次我也想去她家看看,是不是外婆身體不太好,如果真是外婆身體的原因,那你們做領導的就要考慮給曉楓減減壓了。”
張亞傑說:“我看曉楓很會做領導,她調動了大多數人的積極性,這一點比汪哲都強,汪哲還隔三差五地不是跟這個嚷就是跟那個嚷的,我看曉楓不急不慢把個大部門搞得挺好,也沒見她跟誰急過。”
杜敏說:“那是曉楓的水平,也是你們領導的水平。”
張亞傑說:“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是你們發現了人才,歸根結底還是領導有水平。”
聽到這裡,荊濤不由地笑了一聲。
張亞傑問道:“你笑什麼?”
荊濤說:“你倆說了半天對口相聲,我不笑對不起你們。”
“哈哈哈。”
兩個人聽了這話後就是一陣大笑。
來到師專家屬院,張亞傑將車停好後,三個人下了車。
杜敏開始分配禮物。
將後座上的蛋糕遞給張亞傑,將那束鮮花就遞給了荊濤,她自己則拎著另一份蛋糕,和一個手提袋,不知裡麵裝的什麼。
隨後,兩個人站在一旁不動。
荊濤說道:“走啊?”
張亞傑說:“領導請。”
荊濤也沒想那麼多,捧著那束鮮花徑直朝芮曉楓家的胡同走去。
張亞傑和杜敏對視了一眼後小聲說道:“好像咱領導對曉楓家的路線很熟悉?”
杜敏隻是笑,沒有說話。
荊濤一直在前頭走,走到最裡麵曉楓家的院門口,他便閃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