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亮看著他沒好氣地問道:“我給誰賣力氣?”
“那個新來的唄。”
“哪個新來的?”戴亮問道。
“新來的還能有哪個?小荊濤兒唄。”賈國亮故意不屑地說道。
戴亮知道他是外強中乾,就瞪了他一眼,低聲吼道:“小荊濤兒是你叫的?”
他說著,走到門口,將房門關嚴。
“看你嚇得,至於嗎?咱們戴大市長怕過誰?孔繼生那麼難對付,不也讓咱們給趕出東立了嗎——”
戴亮坐回座位,說道:“我有必要提醒你,這個不是孔繼生,你不要有眼無珠引火燒身,我問你,你去他辦公室了?”
“去了,剛回來。”一想起荊濤那雙冷冽的目光,賈國亮就有些慌,他說:“媽的,他根本就不尿老子,從老子進門他就冷冰冰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慌。”
戴亮說:“你跟他解釋那天為什麼沒去接訪了嗎?”
“說了,我說我在忙一個盜竊案,就忘了接訪這事了。”
“你以為你這樣說他會相信嗎?”
“他愛信不信,我就不信還真的調查我到底忙沒忙案子。”
戴亮冷笑了一聲說道:“他還用調查嗎?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什麼樣的盜竊案值得你這個大局長、大市長的去忙活?你要是說殺人案差不多。”
“對呀,我那會兒應該說是殺人案就行了,省得他懷疑了。”
戴亮哭笑不得,真是豬隊友!
麵對這樣的豬隊友,他不得不耐下心來開導道:“你剛才跟他叫小荊濤,對不對?”
“對呀?怎麼了?”賈國亮不以為然地說道。
“既然你都承認他年輕、歲數小,那你為什麼就不想想他有可能做事不念情分?無知無懼。你這樣吊兒郎當的小心被人家抓住把柄,那樣可就被動多了,這也是我三番五次讓你去找他解釋的原因所在。”
賈國亮說:“抓我的把柄,也不看看我乾什麼的?乾公安的,能將自己的把柄落在他人手裡嗎?當然,你除外,因為咱們是自己人,我的把柄隻在你的手裡,一抓一個準。”
戴亮幾近崩潰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說道:“你走吧,我還有事。”
賈國亮知道他這話是違心的,就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這個陣營裡的鐵杆人物。”
戴亮懶得搭理他,確切地說,是懶得在辦公室搭理他。
賈國亮走後,戴亮筆筒裡拿過一支梳子,他對著電腦屏幕梳了梳頭發,隨後站起,走出辦公室,就上樓了。
他敲開荊濤辦公室的門,就見荊濤正在打電話。
他剛要出去,荊濤就衝他招手,示意他進來。
荊濤放下電話,問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