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他說:“戴市長在這個問題上他什麼都沒交待,隻是說這是市委辦的事,也說讓我拿主意。”
高峰極力撇清跟戴亮的關係,似乎還很緊張,從這一點不難看出,之前因為孔繼生和戴亮的關係,勢必給這些下屬和周圍的人造成緊張氛圍,哪怕是舊常小事也讓他們左右為難。
想到這裡,荊濤就說:“你彆緊張,我沒有彆的意思,你比我更了解秘書們的情況,對不對?”
高峰為難地說:“但您也要把把關呀,看看他們的基本情況呀——”
荊濤一聽高峰這樣說,不準備讓他難做,就問道:“孔書記來的時候秘書是誰做主挑選的?”
“是我。”高峰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你個人的意見嗎?”
“是的,完全是我個人的意見。”
“什麼理由?”
高峰說:“當初給他挑選秘書的時候,我是基於這個人在市委辦工作了幾年,筆頭子很不錯,又是本地人,曾經在基層鄉鎮任過黨政辦公室主任,無論是基層還是全市情況他都了解,另外,這個人嘴嚴,而且很有原則性,不人雲亦雲,不說三道四,但如果讓他發表自己的意見,他也不怵陣,句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屬於茶壺煮餃子心裡有數的那種。”
“多大年紀了?”
“38歲,副科級,目前是秘書一科科長。您看,就是這個人。”
高峰迫不及待地給他指著文件夾那頁紙上第一個名單。
荊濤看了看這個人的簡介,笑著說道:“你把他放在第一位,想必也是這些人中最優選,是這樣嗎?”
高峰說:“是的。雖然他是離任領導的秘書,但這個人很正直,在書記和市長鬨矛盾的時候,雖然他很難保持中立,但有自己堅守的原則,我認為這一點應該和您的脾氣。”
“哦,看來你們研究過我的脾氣了,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脾氣?”荊濤饒有興趣地看著高峰。
高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您彆見怪,下邊的人對新領導都很敏感,剛開始公示就有各方麵的情報傳進來了,有人說您原則性強,對人對事公平公正,能容人,敬業,廉潔自律,還有人說您有潔癖……”
“噢,連這個都知道了?哈哈。”荊濤不由地笑了。
高峰放鬆了一些,補充道:“這個潔癖不單指生活上也包括政治上的。”
荊濤收住笑,說道:“行了行了,這些話可彆再傳了。”
高峰點點頭說:“也沒必要傳了,您人都到東立了。”
荊濤看著高峰說:“高主任啊,由於工作關係,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咱倆以後都是接觸最頻繁、關係最緊密的,對不對?”
“對!”高峰不假思索地說道。
“所以說,咱們之間應該算是最親密的夥伴關係,我這麼說不過分吧?”荊濤看著高峰的眼睛問道。
“當然不過分,我非常願意跟在您鞍前馬後,為您服好務,這不但是我的工作職責,也是我做人的根本,俗話說:吃誰向誰。”
高峰這話等於是在表忠心。
荊濤不需要他表白什麼,說道:“畢竟我初來乍到,如果哪兒做得欠缺,或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希望能得到你及時的提醒。這一點是我對你眼下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