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婕妤傻眼了。
一千遍的金剛經,沒有一年半載她能出得了門嗎?
皇後娘娘是變法要懲罰她。
吳婕妤還在發愣,溫嬤嬤的巴掌已經呼到她的臉上了。
現在溫嬤嬤手法是練出來了,想要什麼樣的力度都能控製得很好。
吳婕妤臉上迅速出現了巴掌印,像是被什麼燒了般,火辣辣的。
她嘴巴囁嚅著,想說點什麼,終究是沒說出口。
等到三十巴掌打完的時候,吳婕妤腦袋嗡嗡作響,
整個人失重顛落在地。
溫嬤嬤才開口詢問,“吳婕妤你可知錯了?”
“妾知錯,還望娘娘開恩啊!”吳婕妤忙說道。
再打下去,她是真的受不住了。
溫嬤嬤接著問,“不知婕妤是錯在哪裡?”
每次容妃犯錯,身後就總有吳婕妤這個人在,定然是她挑唆的。
說到底她隻是個婕妤,為何敢做這樣的事,背後是有何人指使呢?
吳婕妤咬唇,臉上疼得一陣陣麻,思索良久,才回道:“妾與容才人交好,她冒犯了皇上,妾自然是有錯的,沒有好好勸她。”
聽著這話,溫嬤嬤翻了個白眼,便不與她多話,離開了這裡。
果然如娘娘所料,吳婕妤是不會說的。
娘娘直接懲罰,也是讓她踏不出殿門半步,以後多得是法子。
禦花園內,
珍修儀,宋昭儀還有嘉妃等人都坐在亭子裡歇息,幾人喝起了茶。
不由聊到了宮裡頭發生的這些事。
各自都是淺談,像打太極般,想試探對方是怎麼想的。
唯有嘉妃淺笑不搭話,她一向如此,不管後宮裡的事。
“明年大選,等到時候宮裡頭就更加熱鬨了。”珍修儀說了句。
現在後宮裡麵,就這些嬪妃,哪怕皇上不眷顧,但什麼賞賜位份都能分到一杯羹。
若是再來一批新人,皇上的寵愛更不用奢想,就怕是這僅剩的賞賜都要少了。
宋昭儀垂眼,從前是盼著容妃失寵,現如今又是盼著皇後失寵,以後就又不知是盼著誰失寵了。
對於她們來說,誰都不希望宮中添更多的人。
也不想讓誰專寵。
珍修儀目光落在了嘉妃身上,自從坐下,她就一句話都沒說。
“嘉妃娘娘,您與皇後她們來往密切,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從前嘉妃是九嬪裡麵最不起眼的,偏偏她就得了妃位。
自此她們矮了她一截,心裡頭多少有些不服氣。
加之她與惠妃一同去坤寧宮的次數也多,自然就當她是受了皇後娘娘的庇護,才能晉升妃位。
珍修儀心中湧出些鄙夷,嘉妃平日性子嫻靜,不爭不搶,卻已經攀附到了皇後娘娘。
嘉妃拿起桌麵的扇子擺動了一二,“珍修儀問這話,是覺得本宮該知道什麼嗎?還是說你想知道,卻不敢去問啊?”
她平日裡不愛吱聲,也不意味著她好惹。
幾句話嗆的珍修儀說不出來話,隻得低頭,“娘娘誤會了,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一旁宋昭儀見狀,打著圓場,“珍妹妹向來心直口快,你啊,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不能在外麵胡說,免得惹得姐姐們生氣了。”
珍修儀順著梯子下來,“是,妹妹知錯。”
嘉妃沒在瞧她們,緩緩起身,離開了這裡。
幾人起身相送。
宋昭儀一直望著嘉妃離開的方向。
後宮裡的女子都會藏幾分,誰也無法真正看懂對方。
珍修儀囁嚅著,很是不滿,“宋姐姐,嘉妃升了位份,真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