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事果決不留情麵,是皇後忠誠的走狗。
吳婕妤眸子一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開口,“皇後娘娘眼光獨到,專門從花房找了這樣一個管事公公,就是沒什麼本事,瞧著也是賞心悅目啊。”
她此話有些陰陽怪氣。
容妃靜靜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
倒是她身後的誦詩接著話茬悄聲說了句,“恕奴婢多嘴,這個知公公手段出奇得狠,我們底下這些宮人瞧見他,都畏懼三分。”
吳婕妤:“一個太監如此,足以看得出背後是有皇後娘娘的撐腰,隻是個精通花草的,非要來管事,就是不知道這裡麵有沒有其他貓膩。”
她的話說著就已經是有些無禮了,誦詩自然不敢再搭腔。
倒是容妃轉過身,望著吳婕妤,憔悴的臉上多了幾分探究。
“你想說什麼?”
吳婕妤一番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此處長廊周邊空蕩,就隻有她們幾人。
吳婕妤笑了笑,目光打量著四周,拉住了容妃的手,悄聲說道:“妹妹說什麼都不打緊啊,主要是現在誰敢對皇後娘娘不敬啊,皇上捧著寵著,如今又生下一對龍鳳胎,皇上是愛不釋手。
隻可惜我們這種苦命人了,連子嗣都沒有,不知何時能看到頭啊。”
她長歎一聲,幾句話貌似是在說自己,但字字句句都往容妃身上紮。
容妃最在意的,就是子嗣了。
她的一生牽絆都那裡,可到頭來,連怨誰都有些迷茫。
即便最早的時候,她恨皇後,現在依舊是如此。
她懼怕皇後娘娘,可內心深處是充斥著恨意的。
比起失去孩子,她更恨皇後奪走了皇上的恩寵。
她本以為皇上隻是一時新鮮,隻要她乖乖的,總有一天皇上會念及舊情,回到她的身邊。
可現在看來,她是什麼都沒有了。
人人都在心底裡嘲諷她吧。
容妃想到這些東西,心情起伏較大,
良久才開口,“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
吳婕妤見容妃主動詢問,眼眸流轉,知道目的達到了。
起初容妃對她防備,怕是還想奪回皇上的寵愛。
可人總要認清楚現實。
“妹妹也不知真假,就偶爾聽誰說了一嘴,之前皇上在找一個叫白什麼的人,據說與皇後有關,你在想想,這個太監叫什麼,知白。”
吳婕妤模棱兩可地說著,將二者也很好的聯係在一起。
讓人浮想聯翩。
容妃喃喃,念了好幾遍名字,“知白,知...心人?”
那一瞬,容妃的眼神慢慢變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聞。
聽到容妃的話,吳婕妤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還想說點什麼,就見著長廊末端來了幾個人。
是惠妃還有嘉妃等人。
吳婕妤稍稍扶了一下容妃的手臂,緊接著,就開始行禮問安。
容妃轉身看到她們,收起那副神情,又如往日那般淡然。
惠妃走在前麵,自然是看到容妃跟吳婕妤,眼眸微動。
這個容妃怎麼還跟牆頭草走一起。
真是拎不清。
緊接著惠妃餘光掃視身邊的嘉妃,
近來,她與這個嘉妃相處,愣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說實話,她之前挺喜歡嘉妃的。
她性子柔和,不愛出風頭,與她又聊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