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端著儀態也不說話了。
再怎麼說,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世子,親疏遠近顯而易見。
能讓他們一家人在宮裡體體麵麵,全都是看在多年情分上。
但上下尊卑,要分得清楚才是。
安王妃雖然是害怕,但還想辯解一二,“皇上,臣婦的確是不清楚具體發生何事,但底下人都看見是頌兒要尋大皇子玩,可大皇子卻拳腳相向,聽聞皇後娘娘也在場,臣婦這才想著來問個明白。”
楚澤沒等說話,安王已經是忍不住了,“夠了,你閉嘴。”
他嗬斥了一句,安王妃楚燁頌都嚇傻了。
安王性子溫和,從未對他們發過怒氣,這會見著他這番模樣,都覺得很是陌生。
安王當即跪在地上對著皇上請罪,
“皇上,是臣管教不嚴之錯,還請皇上恕罪。”
他一回來就被皇後娘娘的人拉住,已經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然,他路上也去詢問了跟著世子的隨從,確定此事是自家孩子先犯錯。
在蜀州楚燁頌調皮了些,但總得來說在自己麵前還算是聽話。
沒想到進了皇宮反倒是更加頑劣了,還闖出這樣的禍事。
不止是孩母親,還有孩祖母慣得,真是無法無天了。
現在不悔改,還來太後麵前要公道,不知天高地厚。
安王更清楚皇後娘娘是給了他選擇,若是不及時解決此事,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楚澤目光落在他身上,皇後自從懷孕,她的行蹤他是每天都注意的,此事,他當然是聽說了。
小孩子的事好解決,
大人若是跟著摻和,那他也得好好與之論一論。
安王妃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當即轉換了臉色,摟著楚燁頌就跪在地上。
“皇上,太後娘娘,臣婦就是心急,可孩子還小不懂事啊!”
楚燁頌變臉怕就是跟著他母妃學得。
孫院判見狀,悄聲稟報:“皇上,大皇子那裡,臣也去看了,大皇子身上的傷遠比世子重,還有好些牙印,都發黑,看起來咬了好些時日了。”
他話音一落,就感受到了安王妃狠狠的眼神,孫院判非但沒懼,反倒是揚起了胡須。
哼,他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些事,可誰叫她說自己昏了頭呢。
此話一落,楚澤的臉色已經不好了。
趙太後能感覺到皇上憤怒的情緒,當即說道:“孩子不懂事,作為大人都有責任,好好反思吧。”
她這是給安王一家台階,也是想要皇上消消氣。
安王是皇兄,性格好,沒少幫襯皇上。
皇上就算是不顧忌他,也得想著安王太妃。
安王妃順著就往下說,“是,臣婦有錯,不該沒弄清楚,就著急。”
她看得出皇上是有怒氣了,也不敢多說了。
本來安王妃是想同自己的兒子一同來太後麵前哭訴一番,
不是為了要怎麼主持公道,而是想要讓太後覺得虧欠他們。
從而去安排頌兒入宮學習的事。
哪知道皇上跟王爺這麼快就過來了。
攪亂她全部的計劃。
這回趙太後定然也不能向著他們說話了。
楚澤指尖的白玉珠輕輕撥動著,“有錯就該罰,安王,朕知你為官清廉,不喜奢靡,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置。”
他將問題拋給了安王。
這幾句話充滿了深意,為官清廉,不喜奢靡。
誰都看得出安王妃身上穿的戴的那都是上好的東西,就是楚燁頌身上掛的玉佩,也是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