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絮珍想著,便往回走,恰巧碰到了有人抬著一個棺木從側門離開。
在那瞬間,華絮珍幾乎沒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若是說這牢裡都是死囚,要不是犯錯的人,死了哪能有棺木。
除非是這人皇上需要給個交代,不得已為之。
跟隨著那棺木往西頭走,此處越發偏僻,華絮珍自己走在這裡,慢慢也覺得心頭有些發毛。
而抬著棺木的人終於是停下,在一處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
華絮珍靠在牆角,目光小心翼翼探過去,沒等她看到什麼,後腦勺直接挨了一下,旋即昏了。
宋將軍領著人來了華府,而溫衡義也領了一行人,直接去的是肖家。
這京城兩大家同時遭受排查,自然是引起人的注意。
宋將軍直接去了華絮珍所住之地,將她所帶來的物品,一一收走,連帶身邊的嬤嬤也被押走。
何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冤枉啊,大人!”
宋將軍是執行上頭的意思,自然是不帶留情的,直接就抓走了。
何嬤嬤麵如死灰,現在夫人還沒有回來,莫不是真的露餡了。
很快溫衡義那邊,也同樣是在肖家走了一圈,帶走了肖春繕書房的一些東西。
連帶整個肖家都被禁衛軍圍成了鐵桶,不能進不能出。
文氏嚇傻了,她呆愣在原地,後麵的嬤嬤趕忙扶住她。
“大禍臨頭了,大禍臨頭了,你趕緊,寫信寫信通知哥哥!”
她害怕地說著,已經控製不住顫抖起來,她還未曾見過這樣的陣仗。
尤其是肖春繕並不在這裡,她失去了主心骨,更是覺得害怕。
嬤嬤立馬說著,“外麵全是守著的人,夫人,還是稍安勿躁吧,興許老爺並沒有大事。”
不管怎樣,暫時還沒有罪名下來,還是先不要不打自招得好。
文氏:“對,對,穩住。”
.........
肖春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宮中,他眯了眯眼,才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
他趕忙跪地,“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肖春繕很快就回想起昏倒前的事,心裡沒底,皇上是要做什麼?
楚澤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隻是在他稍稍抬頭的那一刻,就聽到了重重木頭砸在桌麵的聲音。
“朕對你百般信任,你就是這樣報答的,勾結異黨,貪取錢財,欲圖謀楚國江山啊!”
楚澤的聲音冷漠。
話音一落,肖春繕已經是嚇得叩首,“皇上,老臣冤枉,老臣是冤枉的!定然是有人要害老臣啊!”
肖春繕說著,可楚澤已經不給他機會,很多東西,他早就已經暗中查處。
“你與曲州的勾結也是彆人誣陷的?常年通過肖昶走私賬,送錢財,招買兵馬,也是冤枉?”
楚澤將那些證據甩在了肖春繕的麵前。
自然,是肖昶先行招供的,他就是個貪生怕死的,打到半死,也就將責任推脫到了肖春繕這裡,供出了證據。
肖春繕看著這些,心是徹底涼了穀底。
他身形顫抖,抬起頭,努力想要爬到了楚澤麵前,“皇上,皇上,老臣是受了文氏蠱惑,您不看功勞也要看老臣的苦勞啊!皇上!”
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些,為何將他私自抓來,那定然是還有皇上想要的東西。
楚澤緩緩站起身,來到肖春繕的身前,他已經沒有往日那般瀟灑模樣。
現在的他滿頭大汗,很是狼狽,一臉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