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這全程跟著,皇上那邊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楚澤是坐著又站起來,李勝默默想,皇後說不準要被皇上厭棄了,畢竟那樣的場麵,真的稱不上良善,甚至可以說狠毒。
“你說皇後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記仇。”楚澤說著,突然覺得她是不是也會記恨他從前之事。
李勝默默抿唇,的確是這樣。
但不敢說啊。
楚澤合上手中扇子,點了點那邊的庫房,“今天地方各部送來一些上好的金銀首飾,你挑最好的,給皇後送去吧。”
他知道皇後稀罕這些玩意,之前在宮中,就總要清點庫房,將那些好東西都換了個地方。
李勝點了點頭,出門之際,又不可思議地扭頭看了看裡麵。
皇上非但沒生氣,還將這些東西送去皇後那裡?
搞不明白啊。
李勝搖搖頭,就去辦差事了。
而皇後此時去看華妧了。
她進去的時候,華妧在床上歇著,見她來了,眼眸微亮,甚至泛起了淚花。
兩人相視無言,但彼此都懂得。
華姝走過去,示意她不要動彈了,“身子可好些了?”
她這一胎重要,萬萬不可出現什麼問題。
華妧看著她,內心的情感早就翻湧起來,妹妹是救了她,不顧自己生命的救她。
在那一刻,華妧覺得,自己一生都不能辜負眼前的妹妹。
“我沒事,你呢,手是不是疼了?”華妧目光敏銳察覺到她手上的紗帶,有些擔心地說著。
她那日是驚懼到了極點,現在仍是後怕。
妹妹那樣的膽識,驚人的判斷力,都令她驚奇,可現在,她隻關心她身體如何。
華姝擺手,“無礙,你我姐妹都好,就好。”
華妧歎了口氣,她本不是脆弱的人,可眼下仍是哭了,“母親也是嚇到了,這幾天都沒能安睡,剛剛喝了太醫開的安神湯才休息了會。”
這樣的事,擱在誰的身上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華姝知道她們都嚇壞了,安慰了一番,便也就不打擾她們休息,交代底下人細心照料,便準備回去。
出去的時候,就見著文氏的院子是大門緊閉,所有服侍的人都沒有動靜。
像是沒有人在一樣。
溫嬤嬤注意到自家娘娘的眼光,當即說著,“娘娘,您昏迷的時候肖太尉就已經在皇上那邊跪了一天,這會又聽聞說要徹底跟賢妃分割,還當著眾臣的麵說要辭官,隻是這話一出,朝中大臣都為之求情,皇上後來免了他科舉監考一職,罰他三月禁足,那些事務轉由禦史大夫幫著處置。”
肖太尉這回算是元氣大傷,手上的實權大半都被皇上給收回了。
隻可惜肖家這棵大樹枝繁葉茂,後麵還牽涉了不少的關係,光砍掉其臂膀,還不夠。
一個賢妃於他們而言,成為棄子就隨手丟棄了。
華姝看著了幾眼那邊,“還是沒有問出那日文氏與母親說了什麼嗎?”
她的母親張婉怡是名門淑女,性情更是通達大度,若文氏沒有說到痛處,母親是不會失態的。
其中定然是有不為人知的事。
溫嬤嬤湊到了主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華姝眼神流轉,思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