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妧看著裡麵的場景,是格外痛快,就是自己這身子,都覺得沒那麼的沉重了。
張婉怡目光挪到了她的臉上,心下有猜測,可現在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肖春繕揮著袖離開,自然也帶走了一部分人,再加上畋獵還沒結束,要去用膳的宮殿還在前麵,大都離開了此地。
淑妃站在那裡,走過去,蹲在了賢妃身邊。
賢妃淚還掛在臉上,此刻的她不想麵對任何人,側過頭,不想理會她。
淑妃卻絲毫不惱,她隻是低著頭,在賢妃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隻見賢妃挪過眼,帶著一絲絲的不可置信。
.........
華姝陪著皇上到了更衣的地方,她剛想退出去,可手還是被皇上緊緊握著。
她的身子被他拉了進去。
楚澤上麵的衣服褪去了半邊,此刻的他沒有往日那般冷傲,倒是多了幾分邪肆感。
華姝低垂著眼眸,沒有看他。
楚澤那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起,“皇後,今日之事,朕想聽實話。”
那天琵琶女鬨起來的時候,楚澤就有所猜忌,後來又聽到李勝說文氏與華夫人有摩擦的事,他心裡隱隱能猜到一些什麼。
今日發生這樣的事,他不認為是巧合。
華姝看著他,那雙杏眼還是那般的亮,坦蕩的,隻要她說不是,楚澤都能立刻相信。
可華姝不屑於撒這樣低級的謊言。
“皇上,您覺得呢,臣妾從來就沒有想瞞著您。
隻是臣妾也告訴過您,臣妾這個人,受不得委屈,皇上啊,唯獨您給臣妾的委屈是最大的。
可臣妾在乎你,所以臣妾自證辯駁解釋,要您一個明白,
至於旁人,臣妾根本不會給她求饒解釋的機會。”
華姝神態是那般的溫柔,說得出的話卻讓人心中一寒。
她承認了此事與她有關,就那麼的坦然。
楚澤良久都沒有說話。
他知道賢妃耍的一些動作,屢屢想要陷害她。
他更知道皇後的性子,是那般的有仇必報。
若是她擱置此事,才會讓他奇怪吧。
隻是,她說在乎他。
聽她提起從前那般的事,楚澤都有些恍惚了。
“朕知道你委屈,肖家的事,朕會處理,你遇到了事,可以先同朕言說,朕........”
楚澤想說點什麼,後續的話被阻撓,華姝踮起腳尖,給他一個吻。
輕輕柔柔的。
像是羽毛撥動了他的唇,癢癢的。
華姝揪著皇上的衣領,靠在他的胸前,“皇上,您為天下主宰,目光長遠,可臣妾啊,守著一寸之地,想要長勢好,澆水施肥不能少,除草捉蟲同等重要,不然如何等到豐收之時。”
她是拿後宮跟種地作比,何嘗不是一樣的。
就是治理天下,不也就是這個道理。
楚澤的眼神微微變化,本來,他心裡還是有些介意她擅自行動,做出這樣的事。
可眼下想想的確是這樣,他不可能每時每刻精力都放在後宮。
而後宮不管理好,也是不得安寧,既是要治理,就要捉蟲除草。
楚澤低頭掐著她的腰,攀附著她的後背,低頭吻過她的臉,注視著她。
說實話,楚澤是個有大局觀的人,是保護楚國百姓的皇上。
可他絕不會稱自己是個仁善的人。
走上帝王之路,白骨枯枯,手上沾染多少鮮血。
他看著華姝,就像是看到另外的自己。
可她又不完全像,看著她頂著無辜的眼神,做出狠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