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院判心下明了,娘娘若不是懂一點藥理,就是心細到了極點。
下重藥,就意味著會帶來這些痛苦,皇上不讓說,他也不敢告知娘娘。
他本以為皇後娘娘回去了,不會再來。
沒想到這會來了,還專門用了寧神香。
華姝坐在那裡,瞧著床上緊緊蹙眉的人,悄聲道:“去外麵守著吧,有事,本宮會喚你們。”
她久病成醫,
了解急於求成的重藥,身體都會承受痛苦的代價。
她回去沐浴後,就戴了安神的香囊趕來。
她深知,對患病的人而言,貼身的照顧最能入心,也最令人掛念。
從前身份低微時,擋在前麵能做這種事的嬪妃太多了,
而現在她為皇後,想攬下這些小事,輕而易舉。
做好本職,旁人就是想見縫插針,也絲毫動搖不了她的中宮之位。
在皇上的眼裡,妻妾地位異常分明。
妻乃是與他並肩同行,同甘共苦之人,並非是一時貪歡,隨時可棄之物。
華姝從盆裡取出帕巾擰乾,給他擦拭汗水。
隨後又順著那胸前一點點往下擦拭。
有一說一,皇上的身材很不錯。
華姝一邊給他擦拭,一邊默默點評著,
也不能全怪她身子骨弱,這副身體,很少有人能扛住吧。
其實楚澤已經轉醒了,隻是渾身沒勁,也懶得動彈,後來就感覺到某人在給他擦拭汗水。
他知道是皇後,心中感動。
就是說,這過程有些煎熬。
他能明顯感覺她很細心地擦拭,軟滑的帕巾包裹著她的手,溫熱拂過他的身軀。
隻是,她的動作越往下,楚澤就感覺自己身體越發緊繃了。
他微睜開眼,就看到華姝低著身子,手穿過他的腰往下,很認真的給他擦拭,最要命的是她專注的眼神。
她好似在打量什麼畫作,全神貫注的。
楚澤湧出一股異樣,手指不由得攥緊,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某處的動靜。
這一刻,他顧不得看她的神情,閉上眼,臉已經開始發熱。
該死,他控製不住。
華姝起初是沒注意,給他擦拭大腿根的時候,才發現紗那裡被撐起來了。
她伸手過去掀開一看,隨即淡定放下。
嗯.......
看來皇上沒有痛的麻木,還有知覺呢,挺好。
華姝給他擦拭乾淨,把帕巾扔在盆中,就看到他臉異常的紅潤,伸手撫摸他的額頭。
“起燒了?”華姝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他發熱了,趕忙站起身,打算出去喚太醫。
隻是沒等她走,手就被他握住,下一刻,華姝被迫坐到了床邊。
聽到背後傳來皇上的聲音。
“朕沒事了,皇後陪朕歇會吧。”他的聲音略微沙啞。
楚澤還是這個要求,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從前他還覺得獨自睡是最令人安穩的,所以偶爾讓嬪妃侍寢後,就送回去了。
可近來,他總覺得皇後待在身邊,睡得更安寧。
華姝自然是樂意的,總比夜間守在這床邊的好,故而也沒有托詞,順帶拿了一床小被,上了榻。
她給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