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賤蹄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敢狐媚皇上。”坐在那裡的賢妃率先不滿嘀咕。
淑妃倒是在一旁什麼都沒說,她的目光隻是看向了上位。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在皇上皇後身上看到了一種無形的默契,就是那臉上流露出的三分神情,很相像。
淑妃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泛起的酸楚,還有隱隱的不甘心。
她手不由得擰緊了帕巾,強行挪開了目光,保持麵色的平淡。
容妃瞧著那琵琶女,也是一臉的不屑,再看皇上那邊的神情,見不到歡喜,她心裡稍稍有了幾分的安慰。
容色好又如何,皇上不憐惜,一切都是白搭。
一曲罷了。
殿內隱隱有誇讚聲,楚澤坐在上位,率先鼓掌,緊接著,賞賜了下去,似乎很滿意。
嬪妃的眼神無意識中都紛紛往皇上那邊瞧。
“皇上,彈琵琶這位屬實是技藝高超,確實是該賞。”華姝笑盈盈地開口。
賢妃睜著眼,瞅著皇後,滿是疑惑,她這是在做什麼,幫琵琶女入皇上的眼?
皇後前些日子還在跟容妃爭寵,什麼時候大度到了這個地步?
當然,也不隻是賢妃不解,大部分的嬪妃心中都畫了個問號。
唯獨皇上朗聲笑起來,似乎很讚賞,當即大手一揮,讓那琵琶女站在前麵,賞賜了一番。
就在大家以為皇上看中此女,要將此女收入後宮的時候。
聽到皇上的聲音傳來,“肖愛卿,朕知你平日愛聽小曲,朕也未曾好好獎賞你,今日,這美姬就賞賜給你了。”
“啊?”肖太尉一口酒嗆了喉,大腿根還被身邊的夫人文氏給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是齜牙咧嘴,又強裝淡定,不敢言語。
“怎麼?肖愛卿是對朕的賞賜不滿意,還是說也跟華太師一樣,懼內嗎?”楚澤戲謔地說著。
肖太尉心裡是這般想的,但麵色絕對不會流露出絲毫,當即說,“臣不敢,皇上的賞賜,定然是極好的。”
他想著,便雙手拱起謝恩了,他絕對不會像華晟意那般窩囊,連個姬妾都不敢收,以後怎麼在朝中立足。
旁的臣子投去了羨慕的眼神,當然有些知道肖太尉懼內的,都含著淡淡的同情,還有看好戲的心思。
文氏氣得臉都黑了,可也不敢當著宴會發作,隻能暗戳戳地往死裡揪著肖太尉的腰。
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到後麵承受不住也是生氣了,“夫人是對皇上不滿,夫人跟皇上說,請求收回成命吧。”
他壓低了聲音,文氏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隻得忍了這口氣。
對麵的華妧忍不住勾唇一笑,張婉怡倒是懶得管這些,隻顧著給她夾菜。
坐在那裡的賢妃同樣是氣憤,剛剛她還在擔心皇上會招這種人進宮,眼下,倒是成了她父親後院的人了。
“皇上...”賢妃想要說幾句,就見著皇上站起身,直接舉杯,與眾臣同飲。
所有人紛紛起身,迎了這一杯酒。
賢妃就是心中再不情願,也不得不站起來飲下,
隻是這酒無比的苦澀。
她冷冷瞪了一眼底下的琵琶女,也好,等她入了後宅,讓母親尋個由頭讓她消失便好了。
樓瑜麵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她忍不住回頭一望。
遠遠瞧著高處的貴人們,不曾施舍她的一個眼神。
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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