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後來,她一步步往上走,需要學習的東西就多了,容不得她不會。
楚澤不知是從哪裡掏出來一本冊子遞給了華姝,“你看看這個。”
華姝默默接過,翻開,就看到第一頁的幾個大字,絕世琴譜。
“皇上,這是琴譜。”她有些疑惑。
楚澤蹙眉,又像是想起什麼,便從她手裡快速拿走那冊子。
許是急了,冊子散開,裡麵夾著的一張紙飄了出來。
恰好,穩穩地落在了華姝麵前。
她不用打開,也看出這是什麼。
是她寫的趙國小調,那日在月台上,她就發現少了一張,以為是風吹走了呢,原來是在皇上這裡啊?
華姝修長的手指夾著那張紙,遞給了皇上。
她雖未打開,但瞅著皇上的眼神,一切儘在不言中。
就差說,皇上您求學心強,我十分理解。
楚澤不自然起來,很是正色地接過,接著又從後麵掏出一個冊子,確認是基礎的棋譜,才遞給她。
於皇帝而言,似乎這種小動作被人發現,是一種恥辱。
不能容許。
華姝接過棋譜,她拉著他的手,笑著,“皇上,您若喜歡,臣妾每天給您寫小曲,寫個十七八首,直到您厭煩為止,好不好。”
她不提彆的,隻是消化了這件事,順帶以讓他聽著舒服的態度點破。
楚澤看著她的手,隨後又見她的眼神,不知為何,在這樣坦誠的目光下,他似乎無處遁形。
他自幼寄人籬下,學會得第一件事便是懂事。
任何情緒都不能輕易顯露,唯有如此,他才能保全自身。
他遠赴戰場廝殺,博取戰功,漸漸走向朝堂,這條路他走得比旁人艱辛。
蟄伏之下,他的野心無人能知,一朝登帝,才展露雄心。
這麼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不表露真情,戴著麵具生存。
無論對誰,他都是如此。
楚澤從思緒裡剝離,垂下眼簾,“皇後的小曲新奇,朕倒是很喜歡,原來都是皇後親作啊。”
他語氣不明,也不知是強行解釋,還是再試探一二。
華姝笑著,沒有誰比她知道帝王心防難破,可那又怎樣,她心中也有高牆,就看誰的堅固。
“皇上喜歡便好,皇上教臣妾下棋吧。”
.........
賢妃坐在馬車裡,帕子被她揪得皺皺巴巴的,因為怨恨也氣出了眼淚。
邊上的叢媚安撫著,“娘娘,您彆急,等我們到行宮,就能見到老爺夫人了,屆時您得好好提宮中情況。”
賢妃滿臉不服氣,連帶看自己身上這衣裳都十分不順眼。
臉上厚厚的水粉也因為她誇張的表情,開始脫離掉渣了。
再加上擦拭完眼淚,就再也遮不住眼下的烏青。
此時的賢妃,整個模樣都顯得有幾分駭人。
叢媚下意識地挪開眼。
而躺在馬車上睡的兩位公主,聽到動靜,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這副尊容,頓時嚇哭了。
一時之間,馬車當中,哭鬨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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