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賞賜容妃一塊禦墨,是因為容妃極其善於書法,那模仿字跡也是一件輕鬆的事吧。
華姝看向了知白,眼裡的欣賞很明顯,“你是個聰慧的,以後就當坤寧宮的掌事公公吧!”
知白怔了怔,隨後趕忙跪地謝恩。
掌事公公,是僅次於掌事總管的職位。
還是坤寧宮的掌事公公,知白已經無法用激動形容自己的心情。
倘若眼下娘娘叫他去死,也在所不辭。
“可禦墨隻有皇上跟容妃娘娘有,我們又如何能拿到?”溫嬤嬤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若是去皇上那裡拿,風險也太大了,弄不好事情就敗露了。
華姝嘴角勾出一抹笑,指尖敲著膝蓋,“還真有。”
這就得誇讚她的老爹了,
世人皆傳,天下好物儘在華府,這句話是沒錯的。
當初華姝入宮的陪嫁,就足以讓人吃驚。
她來到這裡的第一件事,不光是理清楚了後宮這些事,對於自己的陪嫁,也是要注意的。
其中有一方用金盒裝的墨,便是同禦墨是一樣的材質。
她之前看到都覺得離奇,因為她曾在趙國就用過這樣的東西,對其有一定的了解。
但即便如此,隻有皇上使用過的,才稱得上禦墨。
就算成分一樣的,旁人也不會覺得它是。
“磁青紙容妃也沒有,主子是想要皇上兩邊都懷疑嗎?”溫嬤嬤繼續說著。
華姝胳膊撐著桌麵,勾唇淺笑,“沒有就對了,這不是她陷害的證據嗎?既是證據,就必須能夠指認本宮。”
至於事情往那一處發展,也是由她說了算。
一個容妃,她還真沒放在眼裡,華姝算計的,是背後謀劃的人。
“前陣子本宮與惠妃作畫,那畫紙意外消失。”
溫嬤嬤聽著娘娘所言,瞬間明白了意思,“奴婢這就去告知惠妃。”
華姝垂眸,斂去冷意,有些人偏偏不安分得緊啊!
..........
禦書房內,
李勝端著婉嬪的證詞前來,說著,“皇上,婉嬪還是如之前說的那般,咬死對發簪裡的毒毫不知情。”
楚澤點頭,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看向李勝,倒是開口,“之前讓你暗查章太醫一事,可有線索。”
李勝見皇上突然問起那件事,急忙回答,“早在章太醫認罪前,他的家人提前離開了京內,去了邕州。”
“邕州,可真是好地方。”楚澤冷笑了一聲,把手中折子扔在桌麵上。
李勝見皇上如此惱怒,便小聲試探,“皇上覺得此事與皇後脫不了乾係?”
誰都知道華家前陣子剛從邕州回來,
現在章太醫的事又牽扯到邕州,不就說明,皇後也參與其中嗎?
“她是脫不了乾係,這些人都想著把她給拖下來呢。”楚澤冷冷地說著。
線索越指向華家,反倒越是令人生疑。
華家不傻,會把人特意轉移到邕州?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是真的嫌命不夠長了。
那又是誰在其中攪動,容妃顯然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李勝聽著皇上的話,看來是相信皇後是無辜的。
“繼續追查,看是何人在邕州接應。”楚澤說著。
李勝應下,又有些遲疑,“現在的人在婉嬪的鴦尾殿搜查,那皇後的坤寧宮要搜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