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在意的莫過於自己的江山。
區區一個什麼物件就能驅使人,那皇上豈不該夜不能寐,整日守著自己的玉璽過活了。
皇上若是打心眼裡否決這種想法,那她這個皇後的體麵才能保全。
今日之事,恰恰印證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好了,現在掌宮之權不在本宮這裡,後宮再發生點什麼事,可就與坤寧宮沒有關係了。”
華姝靠在那裡,慢悠悠地說著。
皇後掌權,尚且能壓一壓有些人的野心。
真要大權旁落出去,那些人會甘心誰比誰強?
華姝自問是做不到的,尤其是那件東西,擺在眼前,伸手就能夠著的時候。
嗅到味道的人,會為之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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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輦一路去了啟祥殿。
遠遠瞧見淑妃站在殿門口等候著。
今日的她穿著一襲紫色的長裙,額間畫著粉色的花瓣花鈿,身材婀娜,儀態端方。
隔得近了,方能看到她容顏姣好,眉目間溫婉之意流淌。
她見皇上走來,嘴角微微勾起,藏不住笑意,行禮問安。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楚澤順著走到她的身邊,淑妃眼裡含羞,與他往屋內走。
隻是這次來,皇上並未找她談心。
而是直接進入了後半階段的正題。
淑妃躺在床上,睜眼瞧著,望見皇上眼裡的欲念,不由羞紅臉。
皇上這是怎麼了?
半個時辰後,淑妃去擦拭了身體,這邊的皇上換下外麵衣服。
等弄完後,楚澤坐在小榻上,撥弄棋子,這邊的淑妃緩緩走過來,柔柔地坐在皇上的身側。
看著皇上英俊的側臉,心臟不斷地跳動,想起剛剛揮汗如雨的事,她臉上泛起紅暈。
很久,皇上不曾對她動過這樣的欲念。
“皇上是因為皇後之事煩心了?”
淑妃最會猜皇上的心思,當然也是因為最近,就這一樁事讓皇上煩心。
楚澤沒說話,指尖執著黑子落下,不知為何,她提起皇後的時候,本能想要規避這個問題。
以前,後宮裡的事,他會有興趣與淑妃講講。
“你說,是誰要害容昭儀的孩子?”楚澤提起另外的事。
容昭儀顯然是被人暗害,若不是皇後做的,又能是誰。
淑妃抿唇,原來皇上煩心的是這件事。
看來是確定此事與皇後沒有關係了?
“皇上,容妹妹這事臣妾也不敢妄斷,許是有人嫉妒皇上對容妹妹恩寵有加,怕來日生下皇子,威脅到地位,總不能是容妹妹自己做的吧。”
淑妃說著,不由地側眸看皇上的麵色。
她的話模棱兩可,細細品,卻覺殺人於無形,說起威脅地位,隻怕沒有子嗣的皇後是頭號,再者,若都不是,容昭儀會自己下手嗎?
畢竟孩子沒有出大事,古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楚澤的臉色暗下來,棋子也被搓開掉落在了棋盤上,顯然他不能接受。
淑妃忙站起身,“臣妾說錯話了,還請皇上恕罪。”
“是朕讓你說,好了,陪朕下會棋吧。”楚澤不耐地揮手,不想繼續說這件事情。
淑妃點頭,與他對弈。
後妃當中,也就淑妃的棋藝好,隻不過,跟皇上是沒法比的,每回也就是皇上放放水,玩個樂嗬。
“今日楊太傅跟朕上書奏啟,要求嚴懲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