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半個月他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沒找出來,原也是打算今天問阿鳶的。
之所以不著急是因為阿鳶對他態度依舊親昵,要不然他早就急得團團轉了。
於是這天早上,陸裴風吃過早飯,就借著帶阿鳶飯後消食的借口,給她披上鬥篷,一路牽著她步行至了桃園。
“我……”
“我……”
兩人站在涼亭裡同時開口,對望了一眼,又不約而同說道:“你先說!”
“你先說!”
陸裴風無奈歎氣,眉眼的落寞散了幾分,染上寵溺的笑意:“那就我先說吧!”
“阿鳶。”他定定望著她,頓了一下:“你這些天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啊?”
宋明鳶一臉懵住,她什麼時候生病了?
“你這些天,比平時吃得多了些,還嗜睡,不管發生什麼,我想陪你一起承擔。”
可以說陸裴風對她的飯量了如指掌,平時阿鳶雖然也會貪嘴,但絕不會一連半個月都是這樣的狀態。
剛開始還不明顯,也就是這幾天才讓他有了懷疑。
“沒有啊,我沒生病!”宋明鳶悄悄摸了摸腰間的軟肉,還好,沒有多胖。
見她不似說謊,陸裴風眉頭一鬆,攥緊了她的手,掌心相貼:“那你最近為什麼躲著我?”
宋明鳶眼睛亮晶晶的:“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
她這麼高興,讓陸裴風這半個月來的鬱悶都消了一乾二淨,他忍不住也跟著彎起了嘴角。
“說來聽聽?”
他十分配合,甚至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
宋明鳶興衝衝地說:“我知道你這半個月為什麼這麼苦惱,不過今天之後,你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陸裴風:“?”
他為阿鳶也留意到他的情緒感到愉悅,看來阿鳶之所以沒有戳破,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啊。
陸裴風唇角微勾,雖然有些不解他以後能挺直腰杆做人這句話的意思,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卻是放在了阿鳶說他這半個月為什麼苦惱這句話上。
心裡想著,他便也問了出來:“為什麼?”
宋明鳶說:“咱們家成了家的都有自己的崽,就連五嬸也懷上了,我看你好幾次看五叔的眼神裡都帶著羨慕。”
……等等!他那是同情!
像是預感到她要說什麼似的,陸裴風慌了神。
“正好我也喜歡小崽子,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
宋明鳶說完,看向他,就見他像是被這個消息驚喜得懵在當場一樣。
於是伸手在他眼前揮了兩下,笑眯著眼睛,聲音雀躍:“你高興嗎?”
陸裴風:“高、高興。”
“我太高興了。”
事實證明,嘲笑他人的回旋鏢終有一天會紮向自己。
隻要一想到半個月前他還在同情五叔,半個月之後,他就成了被同情的那個人,陸裴風就想自閉。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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