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線若有似無,像是不經意一樣,待用心去尋時,已經不見了痕跡。
阿鳶皺了皺眉,用靈識把醉雲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探了個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
隻能暫壓下心頭的狐疑,和陸裴風跟在陸豐陸振的身後走上了樓。
“客官,咱們醉雲樓的魚都是大早上從幽連江中打撈上來的,現殺現煮,每一道都保留了最原始最鮮美的味道,您看看要吃些什麼?”
剛進雅間,便有機靈的夥計端茶倒水,開始介紹了起來。
“把你們店裡的招牌都來上幾道,偏甜酸口味的都要,上多了也沒關係,吃不完可以帶走。”
陸豐大手一揮,就做了決定。
他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這一路上的吃住行,幾乎都是由他來解決的。
因為用心觀察過,所以對阿鳶的口味了如指掌。
許是因為現殺現煮,來客眾多,醉雲樓的上菜速度有些慢。
陸豐就看向兒子,幾乎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懷裡藏了東西。
閒來無聊,他開口問:“藏了什麼?”
“畫像。”
“……”
陸豐在媳婦兒麵前油嘴滑舌,可在兒子麵前半天吭不出來個屁,隻乾巴巴道:“什麼畫像?”
他還有在身上揣畫像的習慣?
陸裴風拿了出來,看到熟悉的卷軸,他們兩兄弟眼皮子一跳。
可陸裴風絲毫不覺,還帶著點炫耀的語調:“我夫人給我畫的,你們見過。”
“要看嗎?”
“不了。”辣眼睛。
陸裴風隻能頗為遺憾地收了回去,給阿鳶剝起了碟子裡烤得香脆的榛子。
眼見話頭又有落下去的趨勢,陸豐忍不住開口:“你奶奶和你娘還有幾位嬸嬸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
以前他們不敢主動了解,生怕暴露了自己,將危險帶給家人,隻能三緘其口,連消息都是小心翼翼從外人嘴裡聽來的。
怎麼會不想知道。
這話一出,就連幫著剝榛子的陸振也停下了動作,將目光放在了大侄子身上。
阿鳶像是小鬆鼠一樣將果肉塞進嘴裡,一動不動地盯著陸裴風。
三雙眼睛,全都是期待。
陸裴風頓了頓,如實道:“不太好。”
陸豐頓時就緊張了:“是你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還是你娘和嬸嬸們出什麼事了,怎麼會不太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陸振也不由得提起了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