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下麵。
李飛秦方幾人俱都一臉擔憂地看著陸裴川:“二公子,你沒事嗎?”
“沒事,能有什麼事。”
陸裴川皮膚白淨,所以顯得嘴角上青紫的瘀痕格外猙獰。
“彆看我是個讀書人,打起架來那也是個純爺們,挨了一拳而已,那不跟撓癢癢似的。”
如果不是他嘴角青了拳頭那麼大的一塊,他們真就信了。
對上兄弟們欲言又止的目光,陸裴川咬咬牙,要不是他怕整天在荒地裡穿梭,把嫂嫂給他用來護身的東西弄丟了,也不至於挨這麼一拳。
嘶……
痛死他了。
“真男人從不畏懼拳頭!”
宋明鳶從屋裡一出來,從不畏懼拳頭的陸裴川瞬間垮了臉。
“嫂嫂,嗷!嫂嫂,有人欺負你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叔子!”
他像是在外麵受了欺負的小孩找到了做主的大人一樣,帶著淚花衝了過去,委屈又可憐兮兮的告起狀來。
信了他是個真男人純爺們的眾人:“……”
他們以後再也不敢直視真男人純爺們這個字眼了!
“怎麼回事?”
宋明鳶從欄杆翻了下來,動作利落又漂亮,瞧見陸裴川臉上的傷,又問道:“誰打的?”
陸老夫人也下了樓。
看到陸裴川臉上的傷,布滿細紋的眼角一抽,乖乖,二孫子本來腦子就不太好使的樣子,要是再破了相,這回可就慘嘍!
陸裴川倒豆子一樣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嫂嫂,咱們今天找到了一塊平坦開闊的山坳,很適合種糧食和擴建營地,我已經觀察過一陣子了,那裡是一片荒地,之前曾有過生人活動的痕跡,隻不過那裡的人好像是遷移了,這些地也不曾種過糧食,已經成了無主之地。”
“我帶著兄弟們在那裡開荒開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把地整得像樣一些了,可附近山頭的賊匪頭子竟然說那是他們的地!”
陸裴川氣得不輕。
這邊本就山多地少,很難找到一塊這麼好的土地,誰能想到才開出來,就被人摘去了勞動成果。
哪怕對方在他還沒動手之前站出來說那是他們的地,他都沒有這麼氣。
可偏偏等他們把地開完了,才站出來說這種話。
他就不信他們之前不知道!
雞賊得很!
“我氣不過帶著弟兄們跟他們狠狠乾了一架,沒打過,不過嫂嫂,你彆看我們身上傷的重,對方身上傷得也不輕。”
“對,少夫人,那些個氣人的賊子賊孫們可是被我們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頓!若不是他們那邊支援速度太快,還不一定誰會被打成孫子呢!”
“明天咱們就帶人把地盤搶回來,地都開了,到嘴的肉怎麼能看著這些狗賊搶過去!”
“對!勢必要再跟他們打一架,要不然兄弟們咽不下這口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能看得出來都被氣得不輕。
宋明鳶說道:“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養養傷吧,明天我帶你們去。”
彆說那地不是對方的,即便是對方領地範圍內的,也要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