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妍瞧著許氏像是要把她看穿的模樣,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宋玉妍皺眉打量了許氏一眼,並不確定她有沒有猜出自己的身份。
宋家的所有人裡,也就隻有許氏還算有點腦子了,說不定……
許氏其實隻是懷疑,她之前偶然聽到過陸三夫人喊宋玉妍阿妍,當時她隻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可是現在看著這張臉,她猛然反應過來,那葉氏叫那個小賤蹄子可不就是阿妍阿妍地叫嗎?
隻不過是時隔太多年,又加上是小名,不常聽見,所以她並沒有很深的記憶。
如今一聯係起來,心中的疑雲壓都壓不住。
這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一浮現出來,許氏活像是見了鬼一樣。
假設……假設麵前這個人真的是葉氏生的那個賤女兒,那……那之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又是誰?!
她望著宋玉妍,咕咚咽了咽口水,後背都在陣陣發涼。
“你……你……”
宋玉妍沒等她把話說出來,就抓了一把藥粉撒過去,她不管許氏有沒有懷疑,能問出她究竟是誰這句話來,她就得死。
她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份被公之於眾的,便是她自我了斷,讓世界上再無宋玉妍這個人,都不會讓阿鳶成為眾矢之的。
宋玉妍作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區區一個奴隸,也敢質問我是誰,既然如此不懂規矩,讓我心裡不爽,那這三包藥你就自己一個人吃了吧!”
說完,她叫來人將藥粉全都灌進了許氏的嘴裡。
被強按在地上的許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宋潘山父子父女三人眼睜睜看著許氏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掙紮得頭發散亂一身狼狽,嚇得癱坐在地上。
宋明嫣捂著嘴巴,紅著眼睛,無聲呐喊著娘,可是卻不敢上前一步。
宋潘山和宋文駿直接躲開許氏投過來的求救的眼神,此刻想的竟是用許氏一人的命換他們三個人的命,值了。
雖然不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許氏眼神黯了下來,心如死灰,漸漸放棄了掙紮,藥效一點點發作,她痛得渾身痙攣抽搐,卻始終沒發出一點聲音。
見此,宋玉妍沒等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就給了她一個了斷。
她看向以為逃過一劫的宋潘山和宋文駿,露出了一抹笑:“都殺了吧,留著礙眼睛。”
她這麼些天已經玩夠了。
他們的存在無時無刻不讓她回憶起以前不美好的經曆,這樣的人還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完,她沒有理會宋潘山幾個惶恐驚怒的聲音,轉身就離開了。
宋潘山三人被負責巡視監管的陸家舊部拖了下去。
宋玉妍沒聽身後的慘叫聲,卻也能想象得出來,他們血濺當場的樣子。
擺脫了這些人,她明明應該是渾身輕鬆的,可卻覺得異常疲憊。
阿鳶說,人要懂得愉悅自己。
所以宋玉妍毫不猶豫就去找了雲羨,“你給我彈首曲子聽吧,膽小鬼。”
在帳篷外麵削著桃木劍的雲羨:“?”
她竟然叫他膽小鬼?!
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