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夫人一張英氣的臉上笑容明朗又燦爛,她十分驕傲地說道:當然是鳶鳶給我的!”
陸承拔出來一半的刀,默默收了回去。
算了,惹不起。
不說彆的,他要是敢對小鳶拔刀相向,不需要小鳶動手,娘和媳婦兒便能先一步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陸承出了屋,坐在簷下唉聲歎氣,喝了一口悶酒。
“爹,你怎麼了?”
陸裴遠在空地上踢著藤球,看到爹這樣,忙將球交給妹妹,一臉擔憂地湊了過來。
看到兒子,陸承眼睛一亮。
雖然他在媳婦兒心裡不是最重要的,但是!
他還有兒子啊!
“兒子,你說,我跟你嫂嫂哪個最重要!”
小崽子不假思索道:“那當然是爹啊!”
他脆生生的,一張小臉滿是真誠。
陸承一個激動:“真的?你發誓?你要是說謊以後就長不高。”
哈哈!不愧是他的兒……
等等。
“……你怎麼不說話?”
小崽子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角道:“爹啊,這個毒誓不太好,能不能換一個,我怕我以後長不高。”
陸承:?
陸承惱羞成怒:“你個不孝子!竟敢誆騙你爹!”
陸裴遠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嘻嘻,他其實沒有說的是,爹跟嫂嫂在他心裡同樣重要啦。
嫂嫂說解決不了矛盾那就轉移矛盾,爹現在總該不會愁眉苦臉哀聲歎氣了吧?
為了轉移老父親的注意力,他小小年紀真是操碎了心。
陸承追不上,便放棄了。
轉而看向抱著藤球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另外幾個小家夥,才露出一抹笑。
小崽子們咻的一下就跑了個乾淨。
他:“……”
倒也不用這麼紮心。
陸承沒有真的生氣,他隻不過是找借口喝兩口酒罷了,小鳶若是更得夫人和孩子們的喜愛,說明他有不如小鳶的地方,應當學習而不是去介意。
再者說了,一家人哪裡有計較這麼多的,小鳶能對母子倆好,他高興還來不及。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這樣的福分。
他之前能被救回來,也完全是沾了光。
陸承將這事拋在腦後,擰開葫蘆又偷偷喝了兩口。
烈日當頭。
距離西山塘五裡地的山路上,一夥人熱得麵紅耳赤,呼哧呼哧地趕著路。
“少爺,您確定夫人傳來的信屬實嗎?這西山塘可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這萬一……”
前頭衣衫破舊的青年沒等人把話說完,便滿臉不耐地打斷了他:“我娘的字跡,我能不知道?都說了讓我們過去享福肯定不可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