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在陸承幸災樂禍的目光下閉嘴了,他總覺得罵人的媳婦有點不一樣,特彆是含嗔帶怒的一眼,格外吸引人。
她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陸謹努力回想了一下,腦袋空空,什麼也想不出來,心裡頓時就生起了一絲遺憾。
這邊,宋明鳶在他出神的時候,就已經收回了把脈的手,事實上,她隻不過是用靈力探了一遍他身體的情況。
診脈倒是其次。
陸謹確實有一股黑氣鬱積在其丹田,那黑氣成分複雜,還摻雜了一絲絲殘暴的血色靈力。
如果沒有人為的乾預和壓製,那毒氣便會漸漸蔓延至經脈,一但有動作,便會使人經脈寸斷,痛不欲生。
看其身體的受損程度,應當是發作過一兩次了。
不過還好,解藥服得及時,不至於變成一個廢人眼睜睜等著下次毒發身亡。
對於沒有修煉過靈力的人來說,這毒確實無解,即便有藥,也隻是壓製,並不能根除。
宋明鳶有點好奇謝新柔是打哪裡弄來的這種毒了。
瞧見大家都等著結果,她點了點頭:“能解。”
陸謹一下回過神來,有點懷疑地問了一句:“你確定?”
這聲一落,腦袋同時挨了兩下。
一下來自陸老夫人,一下來自陸五夫人。
陸承笑眯眯地抱胸看著,那暗戳戳興奮的勁兒,好像不是親哥。
有陸謹在,他的家庭地位一下就升上來了,至少他沒被親娘和媳婦兒同時聯手打過。
陸老夫人哼了聲:“鳶鳶說能解就能解,要是連她都解不了,咱們也隻能挖個地把你埋了。”
陸謹摸著有點痛的腦袋,一摸一個不吱聲。
“我為我之前冒犯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多多包涵,不計前嫌為我解毒。”
他鄭重地給宋明鳶道了個歉,這下才覺得身上的壓力小了點,連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帶著點孺子可教的意味。
“這位是你侄媳,這位是你大嫂,這位是二嫂,他是你三哥,旁邊的是的三嫂,還有四嫂……”
鑒於他失了憶,陸老夫人挨個把人介紹了一遍,至於陸五夫人,她沒有介紹,要是連自己的媳婦兒都要她這老太婆來介紹,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陸老夫人隻才介紹了一遍,陸五爺神奇地就將所有人對上了號。
一一喊了人,他目光回歸到宋明鳶身上,頗為緊張地問了一句:“小鳶,五叔的臉還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嗎?”
他看起來比關注解毒這件事情更關注他的臉,畢竟頂著一張陌生的臉跟在媳婦兒身邊,總有種自己綠了自己的感覺。
宋明鳶細細端詳了一下他那張路人臉,皺著的眉微鬆:“你的臉許是用了秘藥,能治,不過要單獨治,可以讓你大侄子給我打下手。”
她抬步往帳篷那邊走,不忘回頭道:“要一盆熱水。”
陸裴風將五叔帶了過去,眾人不能進營帳,隻能站在外麵緊張地等待。
陸五夫人趕忙燒了熱水送進去,很快又走了出來,跟大家一起等。
慌亂倒是沒有慌亂,有鳶鳶在,她們都很安心。
宋明鳶屏蔽了營帳這一方空間,才對陸謹道:“你的臉在此之前被活生生剝下來過一次,你現在頂著的這張,是彆人的臉,已經用秘藥將血肉連結起來了,想要重新長回去,就得將這張臉整張剝下來,過程有些血腥,你確定要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