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福!
夏季也點頭道“嗯。”
“被禁足那麼久,性子變了不奇怪。”齊禹為倒不覺奇怪。
“若說因為禁足變得沉默寡言是不足為奇,可是有小姐卻不是,一不鬨二不吵,那溫潤平和的臉還有那口吻,真的太像大小姐了。”
以前不提是因為怕刺激到小姐,現在二少爺和世子爺在,小姐也恰好昏睡,於是說道“雖然以前三小姐也喜歡學大小姐,還一直說以大小姐為榜樣,可也不過偶爾玩鬨一下,可現在完全就以大小姐活著似的。”
以邱星活著?
聽她這一說,齊禹為深望了眉心微擰的邱月,情不自禁地伸手欲要給她撫平,卻在半空中被邱若衡抓住。
邱若衡彈開他的手,隨後右手一撥,齊禹為不得不站了起來,退後一步。
邱若衡放下紗幔,不悅地瞪了一眼秋季,命令道“此事不得再提起。”
聽他這一說,他是早已察覺?齊禹為神色一凝,質問道“為何不可提?而且你早已察覺她不對勁了,為何不儘快救治?”
邱若衡冷哼一聲,也不隱瞞說道“她何樣何性子我會不知!”
二少爺何時知道的?秋季想問,可又不敢問,夏季也隻能瞪大眼緊張地來回看著他們,平時嘰嘰喳喳的,這時倒是學乖了,生怕一個多嘴被他們此時的怒火燒到,哪還敢多嘴惹禍上身呢。
齊禹為負著手,說道“可你卻一直置她於不顧!”
邱若衡本心裡就對他有恨,現在聽他這麼一說,胸口怒火立即翻騰著,怒斥道“我和小月的事,還輪不到你這來多嘴!”
“你的事,我沒興趣!可是!”齊禹為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月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瞧他已經將小月視為自己所有物,口吻霸道至極,邱若衡陰鬱道“你有何資格!”
齊禹為知道他口中所說資格,一下子被直戳自己害怕之處,頓時語塞,不發一語地凝望著他。
霎時間,氣氛靜了下來。
夏季眼睛轉了轉,打圓場問道“那小姐的心病——”
秋季兩眼一翻,還真是不該哪壺提哪壺,少根筋的夏季!連捂住她嘴巴也來不及了,隻聽二少爺和世子爺分彆喊道
“不許再提!”
“必須醫治!”
夏季被他兩一吼,耳朵都有些發麻了,默默退到秋季身後求救,秋季怒瞪了她一眼,真的很想一掌拍醒她這腦袋瓜。
秋季氣得呼了口大氣,兩者之間想了想,最後硬著頭皮說道“恕奴婢多言,奴婢和小姐一同長大,了解小姐性子脾氣,雖然現在的小姐很好,可見小姐心病糾纏,奴婢深怕小姐會越來越……迷失了自我。”
“給我閉嘴!”
邱若衡的怒吼和冷峻,讓秋季心裡驟然發涼,心跳咯噔猛跳,慌忙垂首不敢直視,夏季也嚇得臉色發白,大氣不敢呼出。
齊禹為擋在他們身前,凝視著他的狠戾,問道“你是怕什麼?”
見他沒說話,齊禹為猜測道“害怕月兒受不住麵對心病?怕她撐不住?發瘋?”
齊禹為見他依然沉默不語,冷笑一聲說道“你寧願讓她長痛,也不願她短痛。久病難醫,你不懂?你不懂,那個真正的她或許正在某個角落裡自我困鎖著,受著更多的折磨?”
齊禹為的一番話猛擊邱若衡深處,久久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