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禹為不禁笑了,說道“你身上哪來這麼多黃金?”
“小月!”這一喊可沒得回頭,邱若衡不禁凝眉,他出門緊帶了換洗衣裳和十幾錠銀兩,這喊價應該不接受抵押。
邱月搖搖頭,在旁人想要嘲笑時,她說道“你有啊。”
楊子明一怔,隨即偷笑。
瞧她堅定的眼睛眨了眨,齊禹為心裡漣漪蕩漾,笑著朝楊子明抬抬手。
楊子明忍俊不禁,從包袱裡拿出二十八兩黃金放在桌上,這一放看得眾人眼睛等瞪大老大,有些人還摸了摸眼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他們。
那兩女子一見如此,見旁的隨從搖頭,憤怒地甩手退離了窗邊。
道長被這齊禹為弄的愣了一會兒,被人輕推了推才喊了三次高價。
隨著銅鑼聲當當被敲得響亮,眾人無一不喝彩鼓掌叫好,楊子明將黃金放在了司儀的鐵盤上,接過那小道士的鳳凰花燈,受著眾人敬仰的目光回到了客棧。
齊禹為接過花燈,遞給了邱月,邱月接過花燈,瞧小男孩熾熱的眼眸看去,那小男孩見她過來,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頗為失落的轉過身去。
邱月笑了笑喊道“拿著藥裹的小男孩,且慢。”
那小男孩停下了腳步,左右看了一圈,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藥裹,驚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姐姐,您叫我嗎?”
“嗯,是你。”邱月身子探出窗戶,將花燈遞了過去,說道“給你。”
“什麼?!”
“她說要將那二十八兩黃金投來的花燈送給阿昭?”
“她是不是瘋了?”
齊禹為嘴角不禁又掛上笑容,而邱若衡搖頭一笑。
楊子明朝扁下去的包袱看了一眼,隻覺無奈,都任性吧。
場麵頓時火熱,個個議論紛紜,邱月見男孩呆滯在原地,驚詫地睜大眼睛,說道“接下,我受累。”
她一說,那男孩真的怕她累,忙接下,爾後又吃驚地看著她,見她隻是溫和一笑,驚問道“姐姐,您真的要給我嗎?”
邱月點了點頭後,一名老婦驚呼道“還是阿昭好運氣啊,也不知這是哪家姑娘,竟如此慷慨。”
感慨完後,那老婦真心道“阿昭盼了那麼多年,也攢了好些年錢了,這會兒不用辛苦給你娘投一盞花燈,圓她老人家旺家宅的心願了。”
阿昭激動得猛點頭,兩行眼淚嘩啦啦滑下臉頰,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藥裹和鳳凰花燈,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邱月就是咚咚咚的磕頭。
他這一磕頭,嚇得邱月連忙避開。
邱月說道“不許磕。”
男孩愣了愣,乖乖地站了起來,用補丁的袖子抹了抹眼淚,鼻子帶著哭腔道“姐姐,您叫什麼名字,以後等阿昭大了,攢到錢後親自上門還恩情。”
邱月想了想,不想說也不想說謊,遂指了指他的藥裹說道“你娘還在等你的藥,趕緊回吧。”
說罷,被眾人盯得不舒服的邱月也起身,男孩拿起地上的藥裹和花燈再次躬身行禮後才邁著興奮的腳步回家。
這一鬨,是不能逗留了,還是連夜起程吧。
齊禹為走在邱月身側問道“月兒你身子可受得了?”
“沒關係。”邱月見二哥凝眉,點頭再次道“二哥,放心,我受得住。”
“怎麼?出了風頭就想走?”
不知何時樓上那兩女子已經下樓早堵住了明月客棧前麵,和她們一同而來的隨從也將明月客棧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