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看著離去的裙角,暗暗舒了口氣。
同時眼睛裡暗自交流著,“長公主又是抽著哪門子的風。”
顧朝朝坐回梳妝台前。
靜靜的等著桑稚。
心想一會要怎麼懲罰那個狗東西,把江淮弄成那樣之後該怎麼收場。
思緒紛擾。
就聽到一個破門而入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桑稚那歡喜的聲音,“公主!”
顧朝朝轉過頭。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麻繩,套在江淮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正牽著另一頭。
正滿心歡喜的跟她打招呼。
顧朝朝克製的抽了抽眼角,半點不想跟他對話。
其實若是桑稚身材魁梧些,個能跟對方並肩,這麼牽人,還能有幾分霸氣,如今,還隻是到對方腰間的一點,怎麼都輸了氣場。
倒是對方,一身素白,氣質還是跟以往一樣。
半點不像個家境落魄之人……
“公主!”桑稚牽著人過來,“我把人帶來了!從哪開始好呢?”
顧朝朝聽著這個話題心裡一抖,麵上卻是平淡如水,手裡還慢條斯理的塗抹著香粉,想了想“那就從我房前那個荷花缸開始吧,夏日快要遠去,枯萎的花放在門前,敗興!”
桑稚立馬領悟,“那要挪到哪去?”
“扔了。”顧朝朝垂眸盯著被珍珠粉塗抹過的手背,隻覺得神奇,隻是塗了一點點就肌膚白若勝雪了。
想了想覺得還不夠,繼續道“不要用板車,輪子滾得煩人。”
桑稚一愣,怔怔問道“那用什麼?”
“不是還有竹簍嗎,就用那個挑,把泥土挑完了缸子不就輕了?到時候抗走就是了。”顧朝朝說完,自己都覺得不恥,不愧是當過惡毒女配的角色,這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口,還這麼輕描淡寫的。
桑稚一聽,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淮,麵露同情。
荷花缸起碼十幾個,裡麵注滿了泥漿,一個缸子起碼一百多斤,還不準用車子,明顯就是刁難。
“聽著了?”桑稚對著江淮喊,“還不趕緊去!”
顧朝朝繼續擺弄梳妝台上的首飾盒,絲毫不理會他們。
所以直直錯過,江淮那個隱晦不定帶著,那一絲激動的眼神。
桑稚沒跟著去,留下來看顧朝朝,看她一臉無所謂,還在擺弄,忍不住一問,“殿下,真的不用請個郎中過來看看腦子嗎?”
……怎麼又繞回來了???
顧朝朝無奈的放下東西,對著桑稚滿眼擔憂的神情,“可能我之前很喜歡他,但我現在很討厭他!討厭倒恨不得他去死。
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一覺醒來什麼都沒吃,餓死了。”
桑稚聽到樂歌說餓了,裡麵點點頭,如臨大敵的跑出去,找後廚。
之後,來來往往送食的人,排著長隊,儘數往長公主房裡去。
目光時不時的打量著,搬運泥土的江淮,眼裡儘數帶著同情。
公主府裡新來的對江淮不了解的丫鬟,小斯,也從開始的好奇到現在的麵露同情了。
烈日灼心。
幾千斤的泥土,由他一個人挑到外麵,又折回來,一趟就要半柱香的時間,這來回恐怕上億趟,都挑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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