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娘嘴硬道“不就救了幾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們本來就是罪人,他們這是在贖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沉默許久的雲淺月徹底憋不住了,她麵向柱子娘等人,“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
柱子娘嘴角上揚,可下一秒卻讓她大變臉色。
“我們下鄉是來改造的,也就是乾農活,並沒有說要治病救人,所以以後無論你們這些人生了什麼病,就算病死了,我和爺爺都不會出手救人,畢竟你們也不稀罕,我們又何需浪費時間和精力,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誰愛乾誰乾。”
從陸長生再到薑荷花,雲伯渠和雲淺月的醫術被村民們所認可,有些醫院裡德高望重的醫生都束手無措的病他們都能給人治好,而且也沒見收錢,連藥錢都沒收,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個人都不能保證自己不生病,身邊有這麼個醫生,簡直就是強心藥劑。
最過雲家爺孫仨的人全都慌了,柱子娘也不例外,她被婆婆狠狠的剜了一眼,如果不是在外麵,巴掌都扇過來了。
不想服軟,覺得沒麵子。
她梗著脖子,用激將法,“不愧是壞分子,見死不救,還不讓人說話了。”
“你都說我是壞分子了,我那救不救還不都一樣?有區彆嗎?”雲淺月歎了口氣,“救人也逃不過被罵,可憐我為了采藥進深山幾次差點喪命在猛獸嘴裡,以後我們都不會了,反正我們成分差,做什麼都不對,做什麼都被罵,還是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再也不管彆人了,不對,我要把薑荷花治好之後再誰也不救了。”
她滿眼失望,問雲伯渠,“對吧,爺爺?”
雲伯渠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配合的點頭,“彆人不稀罕,我們又何必自討苦吃,我老了,眼睛也花了,不能給人治病了。”
薑荷花感動的稀裡嘩啦,抱住梁誌強的胳膊,抬眼看著他。
其他人就不這麼淡定了。
他們這是不再給任何人治病了?
那怎麼行!
紛紛指責柱子娘等人。
“閉上你們的爛嘴,一個個咋這麼能找事,有空在這說風涼話不如回家把孩子給教育好,小小年紀就偷雞摸狗,長大後豈不是要蹲大牢?”
“心爛的人想啥都是爛的,人家爺孫仨隻是成分不好,自從來了我們紅葉村也沒乾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反而不斷救人,可你們倒好,一點不領情不說,還罵他們,良心被狗吃了!”
“雲伯渠,雲淺月,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不一樣,我們是真心的感激你,以後你彆給他們治病了!”
“對,不給他們治病,像他們這種忘恩負義,倒打一耙的人根本不值得!”
“……”
柱子娘等人臉一陣青一陣紫,甚至有些嘴過爺孫仨的人心存幻想覺得雲淺月記不住他們,都躲了起來。
聽得魏豔紅一臉懵逼,雲淺月不是住牛棚嗎?成分差嗎?
為什麼都在替她說話!
難不成因為她醫術好?
彆開玩笑了,雲淺月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