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從收購站回來之後,跟正在打掃牛棚的曹奎打個招呼,見沒有雲伯渠的身影,問,“我爺爺呢?”
“有人生病把他叫過去了。”曹奎回道。
“村裡又不是沒有醫生。”還不是想不花錢就能把病看了,雲淺月笑道“曹爺爺,我帶回來半塊瓜,你快過來吃。”
“還是等他們回來一起吃吧。”他手臟。
“那也行。”天熱,怕西瓜壞掉,雲淺月把西瓜的切麵用東西蒙上,放在淨水裡冰著,過一會兒就能吃上冰西瓜。
趁著屋裡沒人,雲淺月從空間裡拿出一百斤的紅糖渣塊放在角落。
時間也不晚了,削皮做果脯來不及,隻能做果醬和蜜餞。
於是雲淺月先把覆盆子都放進盆裡洗乾淨,覆盆子太多了,用大鐵盆分五次洗菜洗乾淨,雲淺月累得扶著腰。
這都幾點了,小光去哪裡?
還不知道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
瞥見門口水盆裡放著半塊西瓜,雲晨光眼睛放著光,“姐,有西瓜!”
“擦擦口水。”雲淺月橫眉,“去哪裡?”
“割豬草去。”
這小子一撒謊就不敢看人的眼睛,見他褲腿濕潤,一猜就是下河抓魚了。
也不知道抓魚有什麼魔力,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彆開機能河邊,他偏不聽。
“魚呢?”
“什麼魚?”雲晨光裝傻,見他姐叉著腰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瞬間低頭認錯,“對不起姐,我確實去河邊了,但我隻在岸邊沒下河,是小白抓的魚。”
姍姍來遲的小白渾身濕漉漉抬頭望著雲晨光,似乎不滿,後又委屈巴巴的看向雲淺月,似乎在告狀。
“抓的魚呢?”既然小白去抓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就抓了兩條小魚,讓給鐵蛋和狗剩了。”雲晨光解釋道“他們太可憐了,都一個星期沒吃肉了。”
雲淺月······
如果不是你姐,你會更可憐。
“行了,趕緊洗手幫忙。”
趁洗手的功夫,雲晨光勾著頭問,“姐,西瓜從哪弄來的?”
“去收購站他們站長給的。”
“沈大哥的二舅?”
“嗯。”
“那你今天看到沈大哥了嗎?”雲晨光把手拾乾淨之後,抱了些柴火進廚房,開始生火,“他都好久沒來了,怪想他的。”
“我看你是想他教你射彈弓吧?”提起沈佑,雲淺月才意識到他好像自從送完磚塊之後就消失了,也沒在收購站,不知道去哪了。
“他啊,估計已經回家了,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家。”
“啊,那還能再見嗎?”雲晨光抬頭。
雲淺月歎息,“難。”
雲晨光傷心,心裡默念沈大哥,一路走好。
島上的沈佑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上的鋼筆墨水滴在圖紙上。
圖稿報廢。
一旁的莫元白心疼壞了,又要重畫了。
埋怨道“老沈啊,這幾天你是咋了,每天晚上都要去海邊吹風,半夜才回來,終於把身體搞壞了吧?”
沈佑黑著一張臉凝視著他,直接把筆一扔,“今天不畫了。”
“哥,我錯了。”莫元白雙手合十,討好的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
“今天累了。”沈佑揉著眉心。
莫元白這回認真了,蹲下來,“哪裡不舒服,我讓軍醫過來?”
“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他隻是沒休息好而已。
“那就好。”莫元白鬆了口氣,如果沈佑出了什麼事,他可就完了。
他躺在椅子上仰著頭,目無焦距,長聲歎息,“啊~,這日子什麼是個頭啊,整天三點一線,不是去食堂,就是在辦公室,也不能到處亂逛,更不能跟外界聯係,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彆,我好想回去。”
“也不知道正雅有沒有把我給忘了,身邊有沒有不要臉的臭男人追求她。”
一想到人還沒追到手,費了很大功夫才拉進兩人的距離白費,莫元白恨不得找根繩子上吊,“老沈啊,算我求求你,以後彆出去這麼晚,一定要保重好身體,這樣我們倆才能儘快回去,你也不想我孤寡一生吧。”
“希望。”沈佑聲音冰冷。
莫元白······
他像一隻蛆一樣扭啊扭,“你還是人嗎?”
“我問你······”沈佑話說到一半停住。
莫元白疑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