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知錯了!
“裴朗,我去把瑤兒扔掉好不好?就當沒有過這個女兒的好不好?不然她多可憐啊,是不是?像我一樣······”
“裴朗答應我好不好?”
“裴朗?裴朗!”
一把棋子直接砸在了裴朗身上,讓他算是從夢中醒了過來。
裴朗不悅的看著拿著骰子一扔一扔的狄苾,臉上滿是不悅。
“喲,打雙陸玩得好好的你給我睡過去了。還這麼看我?”狄苾似笑非笑,“看你剛才眉頭皺得緊緊的,做惡夢了?”
“與你無關。”裴朗看著那棋盤整個人心情都沒了,“你跟過來就給我安分點。”
“我怎麼不安分了?”狄苾滿臉無辜,“我這尋個人都惹到你了?也是你薄情寡義,我這有情有義的,在你眼裡就是不安分了。”
裴朗看了狄苾半天,半晌沒說話。
“不要這麼看我麼?莫不是我猜中了你的心思?”狄苾眨眨眼,眼中閃過一絲嘲意,“身為你的好連襟,有些話還是要告訴你。你真以為你分了家就萬事大吉了?這禍事上門了,誰也跑不了。”
裴朗眼神一厲,正要說什麼,狄思在外麵突然開了口“主子,裴先生,到了。”
裴朗皺眉,掀開簾子向外看去。
發現那狄瑾正與一小廝模樣的人在交談。
“還真是沒想到這深山裡麵還藏著這麼一處鎮子。”狄苾慢悠悠的探出個頭,環顧四周,笑了起來。
修存笑嗬嗬的和這縣丞的下人說了半天,覺著這縣丞一家似乎不錯。就是看上去太富貴了些,也不知看不看得上那選的院子。
修存悄聲說了幾句,被那人領著去見了禮,這車馬便跟著向鎮上駛去。
“雪娘子?雪娘子?”有人推了雪娘子一把,算是讓她回了神。
雪娘子呆呆的抬頭,仔細看了下來人,終於看清這是哪位了。
“王,王夫人。”她勉強一笑,“有什麼事啊?”
“看你這魂不守舍的,這是不舒服?”王夫人有些擔憂的摸摸雪娘子的額頭,“你這粥鋪關了,但也要想個好營生啊。衣食雖不愁,但是不找點事情做,這外人又要說嘴了。”
“王夫人,那個麗娘她,就在鎮上過了這麼些年麼?”雪娘子遲疑了下,還是問了出來。
“不在這個鎮上還能去哪裡?”王夫人笑笑,“孤兒寡母的,長得也好看,要是不安分一點,被人拐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說去。彆看她那樣子,原來遠山還沒大的時候,為人倒是殷勤的很。還不是要生活,現在遠山大了,底氣想來也是硬了些。她說話不討喜,你可彆怪她。”
“不,不會。”雪娘子搖了搖頭,看著財財慢悠悠從門前經過,歎了口氣,“我怎麼會怪她······”
原來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現在都知道真相了,要怨隻能怨自己命不好,托生到那個家裡去。
雪娘子想到麗娘告訴她真相時的樣子,打了個寒顫。要說心裡最苦的,應該是麗娘了吧。
王夫人有些疑惑,打量著又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的雪娘子,心裡也在犯嘀咕。
前些日子嬌嬌把雪娘子從酒莊領回去的時候,她可聽說這雪娘子眼睛是紅的。難不成倆個真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起了摩擦不成?
正要問問,那莫言便領著盧木匠踏進了粥鋪。還沒等王夫人反應過來,倒是先笑了起來“王夫人好。”
“哎!你這是?”王夫人笑著應了聲,看著莫言和那盧木匠,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粥鋪開不下去了麼。”莫言摸了摸腦袋,“我請這盧木匠過來打些架子,換個營生呢。”
“喲,雪娘子,你怎麼沒和我說?害得我剛才白擔心了。”王夫人一愣,看向雪娘子。
雪娘子笑了笑“八字還沒一撇呢,等定下來了再說不是更好麼?這鋪麵小,多的也施展不開。我這還有點事,要不您先回去,改明我再去您那裡坐坐?”
王夫人總覺著這雪娘子說話怎麼這麼不對勁,但也實在想不出什麼來,隻能笑了笑,點點頭,識趣走了。
王夫人一走,雪娘子就歎了口氣,拿手支著腦袋,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